“那個,我們不如直接一點吧?”
閻白側眸,對上他的眼。
漆黑的眼眸,眼波粼粼,擔憂藏不住。
“你想做什麼?”
“直接把人抓了,問她想要做什麼。”
他在見人的時候,就想這麼幹了。
閻白抬手,扣住他的肩膀,將人摁住。
“冷靜。我們現在,即使抓了人,也沒多大用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她可以說這些,不過是驅蟲的。而且,人家好心收留你,你上來就額逮人一頓亂拳,最後,有理也會變無理的。”
薑恒有些焦灼的抓了抓頭發。
他不知道是不是受壞境的影響。在進了這以後,整個人就穩不住情緒。
他像一個迷路的孩子,滿心都是焦慮、不安。
整個人變得就不像他一般。
他深呼吸,雙手不自覺攥緊,努力的調整自己的情緒。
閻白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,算作安慰。
“你在裏麵呆著,我出去看看。”
薑恒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。
“你想做什麼?”
“我去院子裏轉轉。”
他剛才是大概瞟了一圈,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他忽略了。
薑恒起身,麵色一凝。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閻白搖頭拒絕了。
“你在屋裏穩住,若有感覺不對勁的,就把這個撕了。”
他說著,拿出一張符紙遞給薑恒。
薑恒一怔,有些發懵的轉頭看了看窗外。
“天還沒黑呢。”
“都一樣,有我在,我估計她會有顧忌。再說了,早死早超生。放心。”
他轉身,朝他擺擺手走了。
薑恒傻眼,哭笑不得。
什麼叫早死早超生啊!?
還有,這要人怎麼放心啊!?
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符紙,嘴角、眼角一起抽了抽。
他覺得自己的麵部神經有點不受控製了。
薑恒長長呼了一口氣,認命的將蹬掉鞋子,和衣往床上一趟,喃喃自語。
“算了,死就死吧,也算是為過捐軀了。”
他閉上嘴,嘴裏不住的碎碎念叨著“南無阿彌陀佛”,不自覺間,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
……
閻白在外轉悠,一眼就注意到那如深坑一般的井。
他蹲下身,勾著腦袋朝裏看了看。
漆黑一片,看不到水麵。
他轉頭看了看,找到打水的水桶。
設備老舊,打水的工具,就是一根麻繩栓了一個木桶。
他大概估摸了一下繩子的長度,大概有個五米左右。
他將桶甩下,繩子抓到頭,都沒有聽到桶落水的聲音。
閻白心緒動了動,趴下身,把腦袋伸到井裏看了看。
頭下井口時,他感覺自己的額頭,好像被什麼東西攔了一下,像是刺破了某種結界一般。
接著,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湧上腦門。
他一時沒注意,被嗆的直接背過氣去,翻了一個白眼,蹭的一下直起了身子。
“呼呼——”
他偏頭,換了好一會的氣,感覺呼吸才稍稍順暢一點。
他偏頭,眸底暗湧翻騰,定定看了一會眼前的井。
想來,這下麵,又被丟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眼下的情況,他暫時不能下去。
思量時,手心突然一熱。
他心咯噔一下,急忙翻身起身,衝向薑恒的房間。
他猛地推開門,屋內被褥散落,窗戶大開,空蕩蕩沒有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