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未卜先知?

閻白撇嘴,眼角跳跳,白了他一眼。

看我做什麼!?給她證件!

薑恒對視兩秒,敗下陣來,默默的低頭,從登山包裏找出兩人的“身份證”,轉身。

遞給女子的過程中,猶豫的縮了縮手,像是真的在怕什麼一般。

女子也沒有催促,隻是把手伸到了他的麵前,安靜的等著。

薑恒目光猶疑,看看他,又轉頭看看閻白。

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他真的很糾結。

閻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。

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愛演?

薑恒麵上不開心,弱弱哼了一聲,將“身份證”放在女子手心。

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證件上,沒有注意到他放下證件的瞬間,眼前人亮了一瞬,又轉瞬沉寂的眸光。

等他抬眸,就見女子簡單檢查了一下證件,便將門完全拉開,側身讓開了一條道。

“我這裏隻有兩個房間可以住人,還有一件是雜物房,你們……”

“我們住一起就好。”

不等她話說完,閻白就出聲打斷了她的話。

女子微微一怔,有些遲疑。

“那個,房間裏的床大約隻有一米寬。”

閻白搖頭,表示無礙。

“打個地鋪就好。雜物間,太過髒亂了。”

女子本想說她收拾一下就好了,還未開口,就聽閻白又說:“不用麻煩你們收拾了,我們將就一夜。”

一下,將她所有的話都給堵住了。

女子訕訕然笑了笑,點頭。

“廚房在那,那邊是水井,你們要用水的話,從那打就好,不過要注意點,我沒有修外欄,夜裏若出來了,小心一點,不要掉下去了。我叫阿依,你們有事就叫我。”

阿依說完,便直接轉身回房間了。

聽到門檔上鎖的聲後,薑恒才悄然長呼了一口氣,心下一鬆。

“我們現在做什麼?”

閻白沒有回答。

他打量了一下屋內的結構。

老式的木屋,看不到金屬的痕跡。

薑恒站在院中,有種穿越的感覺。

他走進房間,伸手輕輕摸了摸窗戶。

“連窗戶都是紙糊的。這算不算是那種深山老林的遺孤了?”

閻白將包放下,麵色冷然的白了他一眼。

“聽出她說話的口音了嗎?想想我們的向導。”

薑恒略作思量,麵上不由浮起幾分詫色。

“她說的普通話,沒一點當地人那種口音。”

閻白麵色淡然的點點頭,走到窗邊,摸了摸窗紙,手感細膩。低頭湊近觀察了一下,絲毫不透光,做工精細。

這東西一看,就是專門定製的,上麵還有暗紋。

“是個會享受的人。”

薑恒心身俱疲的長歎一聲,往床上一倒。

“現在進來了,我們還需要做什麼?”

“靜觀其變。”

他暫時不知那人將薑恒引來,是為了什麼。

隻是,這房間裏氣息有點不對勁。

明明嗅不出多餘的味道,他卻有種很擁擠的感覺,整個人很不舒服。

他走到桌子邊坐下,摩挲了一下桌麵。

“這還是酸梨木的材料。”

薑恒躺在床上,聽言歪頭看了他一眼。

“很貴嗎?”

“要點錢。”

這屋裏的家具,看起來破舊不值錢,但仔細摩挲,都是上好的木料。

這都是用的年份越久,越值錢的物件。

薑恒聞言,不自覺的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,伸手摸了摸自己坐下這床。

“咦——”

驀地,他手上被刺了一下,抬手看了一眼。

他彎腰看去。

“這好像刻了什麼東西?”

閻白聽聲,走了過來,蹲下身伸手摸了摸。

“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