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白起身,開門後,看也不看,又走回沙發,抱過抱枕,盤腿坐下。
“有什麼發現了嗎?”
薑恒將查到的東西,遞給了閻白。
閻白閉著眼,懶洋洋的擺擺手,示意他直接說。
薑恒微歎一聲,又用資料戳了戳閻白的手臂。
“你還是自己,看看吧。”
閻白懶洋洋的掀起一般眼瞼,斜眸冷漠的看著他。
薑恒臉色沉冷,嘴角抿成一條直線,固執地與他對視。
閻白微不可見的輕輕挑了挑眉腳,慢慢坐直了身子,雙眼睜開,眸光盈盈。
“很嚴重?”
薑恒麵無表情的輕歎一聲,沒有回答。
閻白疑惑,接過資料。
大約一厘米厚的一摞,上麵全是羅文東外網的資料。
一個在國內不近女色的男人,在國外完全是葷素不忌。
翻牆後,找到的羅文東的社交軟件上,全是嫩模與特殊職業者的關注,lugu、luolu的照片比比皆是。還有一些小視頻,是他拍下留念的。
“我們撬開了他私人醫生的嘴了。”
羅文東肺上的毛病,確實是良性的。
他最大的問題,是AIDS。
他回國以後,收身養性,不過是因為,他什麼都不敢做。
脾氣變得怪異,不與人接觸,也是因為這個。
薑恒頭疼。
“你說,我那天被他的指甲劃破了心口,會不會有問題啊?!我已經去查了,也打了阻斷針,但……”
他懊惱的扒拉了一下頭發,心亂的不可附加。
閻白看了看後麵的體檢報告,用紅筆圈起來的結論,顯得格外紮眼。
他沉了沉思緒,輕聲喚了薑恒一聲,讓對方將衣服解開,看看傷口。
薑恒身子僵了一下,有些猶豫。
“一定要看嗎?”
“不看傷口,如何知道你現在的情況?”
薑恒無奈的長歎一聲,認命的閉了閉眼,抬手脫下了自己的T恤。
閻白抬腳,一腿落在地上,一腿依舊盤在沙發上,向前傾,低頭靠近薑恒的傷口。
薑恒傷在胸口,是小皮附身時,用指甲取心髒時弄出的。
當時情況混亂,並不確定是否有血液順著傷口滑入心髒。
不過……
當時羅文東已經死了,血液已經沒有活性了。
病毒還能傳染嗎?
他撇撇嘴,有些大力的拍了薑恒胸口一下。
“得了啊!人都死了,傳染什麼?你還去打阻斷。”
薑恒一怔,僵住。
“什麼!?”
“人死後,或者在冷凍的條件下,病毒是無法傳染的。雖然當時羅文東是在活著的狀態下戳你的,但人,已經死了啊!”
閻白這一刻,真相敲開他腦袋看看,裏麵裝的都是啥。
薑恒雙眸瞪圓,目不轉睛的看著閻白。
閻白看著他鼓得好似金魚一般的眼珠,有些嫌棄瞥了他一眼。
也不怕眼珠子掉出來。
薑恒怔愣了好一會,猛地回神,呼吸一泄,身子發軟,癱倒在沙發上。緩了緩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“那什麼,我那不是被嚇到了嗎?”
一聽那玩意,腦子就亂了,根本想不起來其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