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算個什麼東西!?”
羅文東疼的“哇”的一聲哭了起來。
“我錯了,大老爺饒命啊!我什麼東西都不是啊!嗚嗚——”
太慘了。
他隻是想活的好一點嘛,至於嗎?
他“嗚嗚”的哭著,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。
閻白臉色沉冷,絲毫不為所動,腳下還稍稍用力,踩的人整張臉脹鼓鼓的,好似下一秒就會爆了一般。
薑恒還沒從羅文東詭異的變化中抽離,驀地又見那膨脹的樣子,咯噔一下,心中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。
他猶豫,開口。
“那個,你會不會把他……”
“砰——”
不等他話說完,一聲巨響。
薑恒瞪大了眼。
他看著羅文東在自己眼前,爆炸了。
像個氣球那般,被充滿了氣,“砰”的一下,爆了。
炸開的血色,還散成血霧,四處散開。
骨頭、血肉、關節……
耳邊“咚咚”的聲音。
他怔愣,雙眼發直,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。
炸開後,血肉四濺,有些還飛在了他的臉上。
他上手,滑膩膩的感覺,像一根針猛地刺入他的心髒,又疼又驚,蹭的一下跳了起來。
“你這是……”
他跳腳,不停的扒拉自己的臉,試圖把臉上的東西給弄掉,整個人快要瘋掉了。
“你到底在做什麼?”
薑恒受不住,有點崩潰的轉頭看向閻白,雙手攤著,往他麵前杵。
閻白麵無表情的乜了他一眼,揚了揚自己的手。
薑恒目光順著他的動作轉過去,一下就看到他手上提溜著的……
唔,小孩!?
他驀地瞪大了眼,驚得眼珠都快掉出來了。
“這是誰!?你從哪偷來的孩子!?”
“他就是剛才,用指甲戳你心口的人。或許,你很樂意。”
薑恒心頭一寒,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噤。
什麼!?
他凝眸,定睛看去。
閻白手上提溜的孩子,小手上掛著一副長長的指甲。
那指甲,大概有他的手臂那麼長吧!
“你說,羅文東,是……是……”
“他不是羅文東,他不過吞了羅文東的皮囊的小鬼。”
薑恒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地。
世界真奇妙啊!
他“嗬嗬”幹笑兩聲,沒了聲音。
下一瞬,又突的聽到一陣“嗚嗚”的哭聲。
“小皮是無辜的,小皮什麼都沒做,是那個人要小皮吃了他的。嗚嗚……”
薑恒眉心一蹙,臉皺作一團。
“他什麼意思?”
閻白搖頭,沒有回答。
他將小皮放下,手牢牢捏住對方的脖子,以防人逃跑。左右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。
薑恒抿唇,深呼吸,將自己心底翻騰的情緒暫時壓下,也跟著左右看了起來。
這時,他才猛然發現,自己進來時的門,已經不見了。
應該說,整個屋內的東西,都不見了。
除卻被閻白打破的窗戶,整個房間空蕩蕩的,什麼都沒有了。
他坐過的沙發不見了,放資料的茶幾不見了。
牆壁是黑色的,空的像是一個隻刷了牆的毛坯。
“這是什麼情況?門呢,門去哪了?”
閻白拿出羅盤,左右轉了轉,在窗戶的右邊,貼上了一張符紙。
他手落下時,符紙跟著自燃。
紙灰飄散在空中,瞬地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