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朔帶人回到警局,看到鬱寧慘烈的樣子,不由都驚了一下。

三三倆倆湊過來問情況。

溫朔揮手,將人打發了,叫了嚴虎來和他做筆錄。

嚴虎正好打聽到了隔壁別墅的事情,正要和他說。

“我威脅了一下那個屋主,他才說房子是一個人用他身份買的。承諾,以後那房子歸他,但是不能暴露那人的身份。但是我問名字,他卻怎麼都說不出口,樣貌也描述不出來。你說會是誰呀?”

溫朔斜眸,瞥了一眼鬱寧。

嚴虎眨眨眼。

“他?”

溫朔點頭。

“我們就是在那別墅裏將人找到的。”

嚴虎深呼吸,努力讓自己平靜一點。

“這都可以?”

溫朔抿唇,點頭。

表示,確實如此。

嚴虎默默長呼了一口氣。

“難怪我盯梢的時候,沒看到他出門。”

他想了想,轉頭問鬱寧。

“你在那別墅裏,也一直在盯我的梢吧?”

鬱寧陰沉著臉,白了他一眼,沒有回答。

但嚴虎覺得他那個眼神,就是的答案。

“難怪我每天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。”

做他們這一行的,對隱在暗處的目光,總是比較敏感。

溫朔不也正是被他盯久了,注意到了那棟,所謂的空屋。

鬱寧聽到這話,心沉了沉。

“你感覺到有人在盯你?”

嚴虎點頭,看著他臉上的難以置信,轉念一想,旋即明白了。

“不要驚訝,你入行還短,有的東西,還未培養出來。”

他與溫朔都是入行十幾年的老刑警了,神經比一般人,或者說,比一些jingcha要敏銳的多。

不要說鬱寧躲在暗處,一直盯著他們,就是隱晦的多看兩眼,他們都會有感覺。

鬱寧的臉色更沉了。

他怎麼也沒想到,自己竟然會栽在這點上。

不久前,他還在想著盡快離開。

誰想,還沒動,就被甕中捉鱉了。

他在圈的陣法,更像一個保護陣。

在外看,可以用幻想隔絕一些窺探的目光。但主要是將別墅圈起來。

如閻白所說,他隔絕了外人,也將自己困在其中。

出入,隻有一條通道。

若走錯,便會陷入幻境中,再難出來。

這陣法,他也是將將學會,不敢托大。

故而,他沒法逃。

隻能選擇開門。

溫朔拽著人進了審訊室。

麵對鬱寧時,他腦中堆積的問題全部冒出來了,思緒一時有點亂,從何開始,他有點拿不住。

他起身,給對方倒了一杯白開水,輕輕放在麵前。

鬱寧愣了愣,嘲諷笑了一聲。

“喲,謝謝啊。”

他滿臉嘲諷,對著溫朔甩了甩已經斷掉手。

“可以喂一口嗎?有點渴。”

溫朔默默翻了一個白眼,沒有理會。

他低頭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本子,理思路。

嚴虎看他那個流裏流氣的樣子,一時還有點不適應。

鬱寧剛來做實習生的時候,是他帶來安排的。

那時的孩子,單純的像朵小白花,一笑,臉頰上的酒窩,像是溢滿了就一般,令人心神一蕩。

但眼下……

小白花變大白鯊。

整個人就像被染黑了一般。

嚴虎斂了斂心神,湊到溫朔身邊小聲問:“他的手是怎麼弄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