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朔暗自琢磨了下,恍然“哦”了一聲。
守住了門口,屋內的人,就跑不掉了!
他還注意到,閻白敲門的聲音好像有點規律。
兩下長,一下短,這麼來的。
又有什麼講究嗎?
他暫時將疑問放在心裏,準備等事後再問。
閻白敲了好一會門,屋內像無人一般,毫無動靜。
溫朔的耐心也跟著走了,聽著敲門聲生出了幾分煩躁。
“會不會沒人呀?我們直接進去吧?”
閻白沒有回應。
溫朔訕訕然癟癟嘴,轉頭,眼神飄忽,上下左右看了起來,在看什麼,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稍許。
他斂住心神回頭,驀地就看到門那有條縫隙,心口一跳。
門,這是開了?
他睜大眼,瞪著門縫。
他一點聲響都沒看到了。
就開了!
他微微張嘴,愕然的看著閻白。
男人沒有理會他,或許該說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,徑直推開門,走了進去。
進門。
屋內明亮的燈光,與屋外昏黃的光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。
溫朔不由眯起了眼,腳步微微一頓。
須臾,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,突然向後退了出去。
他在門口,進進出出幾次,臉色變了變。
他發現,在屋外根本看不到屋內的燈光。
若沒進門,根本發現不了屋內有人居住。
這玻璃的材質,夠特殊的。
他沉著臉進來,走到閻白身邊,看向大剌剌的坐在沙發上的鬱寧。
男人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意,與不久前見過的那個靦腆男孩,氣質完全不一樣。
即使是一張一模一樣的臉,他也覺得這是兩個人。
“閻先生,果然名不虛傳啊。”
閻白麵色淡淡,眸色沉靜,冷冰冰的。
“你認識我?”
“道上,誰人不認識你呢?”
鬱寧笑著搖搖頭,抬手鼓了鼓掌。
閻白忽而走到他的麵前,弓腰,將臉懟他的臉前。
突然的動作,讓鬱寧一驚,呼吸驀地凝住,身子僵住與之對視。
閻白盯著他看了一會,從兜裏拿出手套帶上,伸手扣住他的眼皮,上下翻動了兩下,甚至還伸手進去摸了摸他的眼珠。
鬱寧嚇的想要掙紮,可莫名的,身子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般,動彈不得。
他甚至連瞪眼都做不到。
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閻白動作,反抗不得。
閻白翻動了一下,像是在找什麼都東西一般,好一會才鬆手,站了起來。
他起身,鬱寧身子跟著也鬆了一下。
他不自覺張大嘴,大口大口吸著氣。
有一瞬,他感覺對方會伸手把自己的眼珠給摳出來,心髒差點停跳,嚇的不輕。
近距離靠近,他才明白那人的警告。
不要靠近閻白,他的威壓,不是你們可以承受的。
這,就是等級壓製。
閻白轉身,走到他對麵,施施然坐下。
“你背後,還有人嗎?”
鬱寧低頭沉默。
“我覺得,該查的,我也查的差不多。你坦白,我也許可以給你一個體麵。”
沉默了兩秒。
鬱寧忽而放聲大笑起來。
“體麵?我要體麵做什麼!?我隻想活著!”
閻白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了。
“那不行。”
“那就沒得談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