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老乜了他一眼,轉身離開。
葉治新開一鬆,急忙跟了上去。
出於習慣,他進門後不由自主打量了一下周圍的裝修。
歐式的裝修,出出透著貴氣。
與外界的環境,格格不入。
對於屋主的身份,他更加好奇了。
入座。
“符老。”
榮櫟微笑看著對方。
“您最近還好嗎?”
“嗬。”符老嘲諷的笑出聲:“小子,你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。就不要囉嗦了,說吧。”
“您說笑了。”
榮櫟麵色未變,略帶謙虛的頷了頷首。
“行了行了,別跟老頭子整這些虛的了。”
符老略顯不耐的揮揮手。
據他們上次見麵,已有四年多的時間了。
雙方都熟悉對方的尿性,實在沒必要多來。
榮櫟輕笑出聲。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?”
符老白了他一眼。
說的就好像他客氣過一般?
榮櫟莞爾。
“我想問,您清楚符擎稷的事情嗎?”
音落,他敏感察覺到周圍空氣一凝。
符老嘴角的弧度垮下,眸色一凜。
“為什麼想著問他?”
沙啞的聲音中,好似藏著一分低落。
榮櫟聽出,眸底暗芒掠過。
“您是景城古物大佬。隻要在景城流通的古物,都得經您老把眼。符擎稷是最近幾年新起的古物把眼,他的事,自然是要問您了。”
符老雙眼微微眯起,睨了他一眼。透過眸縫隱約可以看到陰駑的眸色。
榮櫟好似沒有感覺一般,麵上依舊帶著得體的微笑。
“小子,幾年不見,手段不減當年。”
榮櫟頷首:“您應該誇我,比當年更甚了。”
葉治嘴角不由抽了抽。
要不要這麼自戀?
“哈哈。”
符老忽而大笑。
“果然是夜綰綰帶出的孩子。”
榮櫟微笑應下:“您過獎了。”
符老擺手:“好了,不整這些虛的了。我也可以直接回答你。你直接找到我,想來,我倆有關係,你也猜到了。符擎稷是我的幺孫。”
榮櫟麵色不改,連嘴角的弧度都沒發生一絲的變化。
“沒您默許,誰也不敢叫他一聲小龍王。”
符老“嗯嗯”的點頭。
“你是來問他枉死的事情?”
榮櫟點頭。
“我查出他的死有問題。想來問問您,他那段時間,有什麼異樣嗎?”
符老有些驚訝,微微張開了嘴。
“你說……你說他的死……不是意外嗎?”
榮櫟點頭,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他。
符老的臉色沉下,周身氣息凜然,沉默片刻,開口。
“在他出事的前一周,他來找過我,帶了一個東西讓我把眼。”
符擎稷是符老一手帶大的,他很有天賦,從十三歲時,看東西,就未走過眼。
對於他的到老,符老也很好奇,究竟是什麼,讓他看不清深淺。
他來是,帶來一個銅器。
一個銅製的降魔杵。
符擎稷看不出是什麼年代。
上麵帶有血漬,他看後,竟然覺得那個血漬是新鮮的。但,不論他用什麼辦法,都沒有辦法將血漬弄掉。
鮮紅,乍一眼看去好似還在滑動血漬,讓他心生不安。
他沒辦法,最後帶東西來打擾符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