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,他們是如何被封進珠子的,他們三個,又有什麼特別的呢?
閻白沉了沉心緒,思量問賀麗亞:“他們三個,是因何而來的?生辰有嗎?”
賀麗亞怔愣,回神有些結巴的開口:“南一是因父母犯事被抓了,家裏也沒親戚可以收養,被送來的。南菁是出生就被遺棄了,也找過他的父母,找不到。南安是被拐賣的,一直沒有找到親生父母。除了南一,都沒有準確的出生年月。”
這也是孤兒院裏大多數孩子的情況。
閻白想了想,還是同她要了孩子們的資料。
所有不知道確切出生年月的孩子,有的會在長大後選一個自己喜歡的日子做生日,有的是用送來的日子。
三個小家夥的生日,不知是有心人刻意,還是巧合。
南一生日換算,陰曆七月三十,地藏菩薩誕辰。
南菁,陰曆二月二十一,普賢菩薩誕辰。
南安,陰曆二月十九,觀世音菩薩誕辰。
他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南安照片上那顆鮮紅的朱砂痣,腦中一片空白。
他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這案子的走向了。
“這日子,都是誰定的?”
閻白斂了斂心神,轉眸看向賀麗亞。
賀麗亞看著他臉上黑沉的臉色,心不由又緊張了一些。
“南一的生日,是真實的出生年月,南菁和南安都是用他們到院的那天做的生日。”
她說完,猶豫掙紮了一下,還是沒忍住,多嘴問了一句:“這生日有什麼不對嗎?”
閻白沒有回答。
他凝眸,一瞬不瞬的看著桌上的資料。
冷厲的眼神,好似要將桌子看穿一般。
賀麗亞心口一緊,有些害怕的向後挪了兩步,低下頭,不敢再開口。
稍許。
閻白幽幽吐了一口氣,“珠子由我收著,你們繼續查。”
說罷,沒等屋內人反應,便轉身快步離開了。
溫朔心口一跳,剛要追上,看到賀麗亞滿臉不安的神色,不由自主頓了一下,安撫了她兩句,並把自己的號碼留下,讓她若再想起了什麼,就聯係自己,這才匆匆追了上去。
外。
閻白立在不久前溫朔與賀麗亞交談的樹下,仰著頭,不知在看什麼。
溫朔腳步微微頓了一下,又大步走了過去。
“你在看什麼?”
“你知道這是什麼樹嗎?”
溫朔一怔,扭頭看了下。
“梧桐嗎?”
他不太認識這些東西。
“這是槐樹。”
槐樹啊。
所以呢?
溫朔跟著他一般的動作,抬頭看著這高聳,不知在這立了多少年的大樹,眼中疑惑蘊繞。
“槐,鬼藏於木中。槐木陰沉,即為鬼陰,可以招魂。當然,也能用其他。比如藏鬼。”
閻白向前走了一步,抬手覆上樹身。
“你說,這顆樹多少年了?”
溫朔搖頭,想了一下,抬腳繞著樹轉了一圈。
“誒,這裏有標語。我看看啊——這樹有六百年了耶!”
“六百年了啊。”
閻白幽幽感歎了一句。
若是以前,六百年歲月的樹,早就成精了。
可現在……
閻白轉頭,對著溫朔牽起嘴角,淡淡笑了一下:“你說這裏麵,藏了多少鬼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