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很早,是什麼意思?”
葉治眉梢一跳,臉色驀地沉下,口氣中帶著幾分緊張開口詢問。
溫朔看著他突然變得凝沉的樣子,心不由被拉扯了一下。
“就是,他的死亡時間,已經兩月有餘了啊。”
卷宗上是這麼寫的。
“不可能!”
葉治愕然,不由拍了一下桌子,蹭的站了起來。
“他明明是在我昏迷前兩天才死的!”
溫朔驚住。
“可是卷宗……”
“卷宗,什麼卷宗?”
溫朔起身,到資料那一塊翻找了一下,很快找到了被壓在最底下的卷宗,轉手遞給葉治。
“喏,這是關於符擎稷案子的卷宗,上麵都寫了。”
葉治接過,翻開,快速瀏覽後,眼下的愕然更甚。
“這卷宗被改了時間!”
他當時,在多方盤查下,終於確定了三件藏品的賣家是符擎稷後,便打算去符擎稷所在的城市景城,找對方問一問情況。
可是,第二天,景城警局就給他打電話,告知他符擎稷死了,死與一場械鬥。
至於械鬥的原因,他們在查,說有結果了會給他電話。
這樣的巧合,讓葉治多了一個心眼。
但眼下,竟然有人將卷宗時間給改了,這問題就更大了。
溫朔也驚呆了。
“有人改時間,你確定?”
這可是犯法的!
局裏的卷宗都有人敢改時間!
葉治深呼吸,略略平靜了一下心緒坐回椅子上,點頭。
“我確定改了時間。”
符擎稷出事的時間,是在他昏迷前一天。
他是因符擎稷出事了,才決定去再一次詢問失主,試圖從他們口中再得到一些別的線索。
“你若不信,可以打電話去問景城那邊的同事。”
溫朔搖頭。
他沒有不信,隻是驚訝。
這事情,可就大條了。
不過也說明了一個問題,符擎稷的死,有問題。
而他們中間,有人不想讓他們查符擎稷。
葉治昏迷,他們沒有將符擎稷的問題放在心上。
這個點,就這麼被抹掉了。
是誰,在中間動手腳?
還有……
“叩叩——”
突然而至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思緒。
屋內的人不約而同的抬眸看向來人。
黃岩被驀地刺過來的一堆眼神嚇到,整個人僵住,手像個雞爪一般吊在肩膀前,呆了半天沒反應。
嚴虎起身,喚了他一聲,問有什麼事。
黃岩回神,有些尷尬的笑了笑。
“那個,你們在開會嗎?你們之前讓我查的人,我查到了。”
嚴虎默然,扭頭去看溫朔。
溫朔朝黃岩招招手:“進來說吧。”
“誒。”
黃岩揚聲應了一下,“噔噔噔”的小跑過去,將自己查到的資料遞給溫朔。
“你們要我查的那個和尚,我在監控中找到了,根據相貌,又在戶口係統中查到了人。那人真的是個出了家的和尚。”
和尚原名陳順才,四十七歲,籍貫ZJ銘城人,三年前,在申城的圓通寺出家。法號淨空。平時會下山和師兄弟們化緣。
他打電話與寺廟的人溝通過了,對方說淨空是一個很慧根的和尚,尤其是對人的氣,很有研究。
解釋來說,就說他可以一眼看出那人最近順不順。不過,他很少給人看氣,被他看的人,據說都是和他有緣的。
這會,人在寺裏。要找的話,可以直接過去。
溫朔看了看資料,不由感歎:“那我這是和真佛有緣的有緣人咯?”
黃岩笑笑,沒有接話。
這都是廟裏的人說的,和他沒有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