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珠骨碌轉了兩圈,心底有些疑惑。
閻白對鬱寧的態度,也有點太好了。
他暗自撇撇嘴,看了看忙碌的人兒,也乖乖的走到鬱寧身旁坐下,同他一起,繼續未完的畫。
他將坐下,身旁湊過來一個人。
他下意識的轉眸,看清來人,怔了一下。
“顧明?”
你怎麼在這?
顧明看懂他瞪眼中所表達的意思,忍不住對他翻了一個大大白眼。
“我可謝謝你,我和閻白一起回來的。”
溫朔挑眉:“你倆怎麼湊一起了?”
顧明搖頭:“離開的時候,正好遇到他要出,就送了一程。”
溫朔淡淡“哦”了一聲,下一瞬,就見他像是想到了什麼,雙眼一亮,有些激動的湊到自己耳邊,小聲嘀咕:“我告訴你,幸好我剛才跟著去,遇到了一些奇異的事情。”
顧明不等溫朔反應,就在他耳邊“嘚嘚”的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他說完,還不由激動的拍打溫朔的手臂,問:“是不是很刺激,是不是很刺激?!真是太厲害了!”
溫朔雖已經知道閻白辦案的手法與他們的傳統有點不一樣,卻沒有親身經曆過,這一聽,也有點犯暈。
他腦子發悶,下意識的跟著顧明反應點點頭。
“切,大驚小怪。”
輕蔑的話語,一下抓住了兩人……不,是三人的神經。
鬱寧雖拿著畫筆,耳朵卻早就跑到顧明那去了,安靜的聽完了整個故事。
三人不約而同的偏頭,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袁萊。
袁萊對上,睜大眼,瞪了他們一眼:“看什麼看!?沒見過美女啊!?”
她老老實實的補圖,是他們太吵了,她才不想聽呢!
顧明噎住,默默收回目光,低下了頭。
他可沒忘記初見袁萊時的情形。
一個人,竟然從影子中分裂出。
這麼刺激的出場方式,肯定不是什麼小角色。
不然,閻白幹嘛要拿鏈條鎖著她,走的時候,都沒放開。
他們沒有注意,鬱寧看向袁萊的目光,夾雜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神色。
袁萊不開心的冷哼:“再看,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!”揚手,同他比了一個挖東西的動作,又瞪了他一眼,見他縮了縮脖子,這才滿意的低頭畫畫。
顧明見狀,悄然鬆了一口氣。
溫朔湊到他的耳邊,小聲道:“這麼凶?”
顧明訕訕點頭,眼底還藏著一分懼意。
“我們剛才說的那些東西,可是她弄出來的。你說呢!?”
溫朔側眸偷瞄了一眼,蹭的收回目光,心底百味雜陳。
這還真是看不出來。
兩人不由自主對視了一眼,又默默的偏頭,安靜的不再開口。
……
閻白在外。
他將自己手上被灼傷的部位拍下發給榮櫟後,就接到了對方的視頻。
接通後發現,對麵是白水。
“白叔。”
白水點頭,算作回應,接著便讓他將受傷的部位靠近攝像頭,還問了受傷的情況。
“是血塊?你看清楚了?”
閻白點頭:“嗯,我當時將血塊搓破了,一股很重的血腥味刺來了。另外,我總覺得包裹著血塊外的那一層膜衣有點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