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歡愉。
夜綰綰靠在閻烈的懷中,又沉沉睡去了。
閻烈低頭,在懷中安睡人兒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吻,眸中風雲變幻。
他知道夜綰綰剛才的行為,是心情不好,想要尋找一點安慰。
婚後,她每次感覺到不安的還是,就會變得非常主動。
隻是,每次過度之後,再等她醒來在,自己的日子又會變的很不好過。
他輕歎一聲,反手將人抱住,閉上眼,同對方一起睡去了。
而相互依偎的一天的兩人,都把另一個屋裏,餓了一天的小家夥的忘記了。
閻白這會坐在自己的玩具堆裏,與小黑大眼瞪小眼,腳上被小黑的魂力給纏住了,不太好動彈。
他雖然有能力解開,卻也不想傷小黑的心。
他隻是不太明白,氣呼呼的看著對方:“你為什麼不讓我去找霸霸、麻麻呀?我真的餓了。我還是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孩子,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!?你這是虐待兒童!”
小黑臉上掛著苦兮兮的笑容。
他又何嚐不想帶小主子去找大人呢?但是,相隔一堵牆的氣息,很明顯不太對啊!
這要是讓小主子去敲門了,攪了大人的事,自己估計就會被丟回十八層地獄,回爐重造了。
“白白,要不我帶你出去吃吧?”
閻白不屑的哼了一聲,斜眼瞥他一眼:“你有錢嗎?”
小黑隻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,僵在原地,嘴把張著,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。
閻白非常不開心的癟癟嘴,低下頭擺弄了一下自己的玩具。他很想忽視自己肚子餓這件事,但是一直“咕咕”直叫的肚子,完全不給他機會。
“哼,臭霸霸,天天霸占麻麻,還不給我吃放。我就是地裏的小白菜,沒人疼沒人愛。”
他哼哼唧唧的念叨了半天,終於沒有忍住,腦袋一歪,靠在床邊睡著了。
小黑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,心都快碎了。但即使這樣,他也還是不敢去叨擾隔壁的人。
時間悄然流逝,在一家人的睡夢中,夜色悄然來臨。
路燈的光耀,猶如條條金線,將整個城市連接在了一起,拚成了一副完整的畫。
可畫的角落,也有缺失的部分,黑暗中,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湮滅在車水馬龍的喧囂中。
深夜裏熟睡的人兒,聽聲也以為是路過的野貓發春的聲音,引不起旁人丁點的注意力。
黑暗的小巷中,女人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人,喉頭被身前人緊緊掐住,幾乎快要沒了氣息。
她的一隻腳沒有穿鞋,腳後跟已經磨的血肉模糊。她卻像是沒有感覺一般,雙腳拚命的掙紮著。
“救命——”
用盡全力喊出了最後一句話,終是無人回應。
她的雙手緊緊抓著掐住自己脖頸的那雙手,雙眼瞪圓,眼珠幾乎都快要充血,卻還是沒能將眼前人的樣子映下,滿眼不甘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,雙腿騰的無力,軟軟墜在地上。
……
翌日。
當第一縷晨曦穿過窗簾灑在房間時,屋內就響起了一陣非常響亮的“咚咚”聲。
睡夢中的在刹那間被驚醒。
閻烈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,腦子還帶著一點迷糊,就聽屋外小人兒,焦急的呼喚。
“霸霸、麻麻,天亮了,快起床呀!白白餓了一天了,快要堅持不住了,你們要是再不起來,我就要把小黑給吃了啊!”
小黑守在他的身邊,聽言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噤,慘兮兮的笑了笑,心道:“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!?”
閻白才不管,他的小肉手完全不知疲憊的不停的敲著主臥的房門,有種,人不出來,我就不停手的感覺。
夜綰綰就睡的再睡,這會也被吵醒了。
她伸手推了推閻烈,示意對方去看看。
閻烈偏頭,就看她睜著大眼,忽閃忽閃的看著自己,隱隱覺得有些頭疼,卻還是溫柔的說:“你乖乖躺著,我去看看。”
夜綰綰衝他甜甜笑了笑,翻了個身,又閉上了眼,用行動表示自己支持他的行動。
閻烈輕歎一聲,失笑的搖搖頭,轉身套上睡衣,起身去開門。
門外人沒有料到門會突然打開,一個不注意,趔趄的向前倒去。
閻烈手快,一下將人撈起,順勢抱在懷中,打了他的小屁股兩下:“怎麼,餓了?”
閻白也不管自己被打的小屁股,聽言急忙不停的點頭,猶如小雞啄米一般。
閻烈失笑,心中不禁又一次感概,他這貪吃的習慣,究竟是跟誰學的。
他回眸看向夜綰綰才,出聲喚了對方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