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他不禁有些懊惱。
為什麼又說了。
他隱約有個感覺,自己好像陷入了眼前人的某種圈套中。
閻白眨眨眼。
看來,這中間還是繞不開袁青的女兒啊。
他側眸,對嚴虎招招手。
嚴虎隻覺他這個有點像在招小狗,麵色微微一變,壓下心底的不情願走到他的身邊。
閻白側首,稍稍湊近他的耳邊,低聲道:“查一下袁青的女兒。盡快。”
嚴虎猶豫了一下,還是沒忍住開口道:“東西失竊的時候,袁先生的女兒並不在家,有關係嗎?”
閻白伸手,點了點不遠處的斷臂:“這與他女兒有關。”
嚴虎眸色一沉,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般,悶疼。
他頓了兩秒,揉了揉自己的發酸的下巴,悄然呼了一口氣,點頭:“好,我馬上去查。”
他轉身到角落,打電話聯係信息科。
信息科接完他電話後,忍不住哀嚎一聲。
上一次要查的東西,現在都沒多少線索可言,這會又來了。
接手的人想了想,還是先查人好了。
這個比較簡單。
果然。
閻白要的袁青女兒袁萊的資料和溫朔一隊人同時到達。
溫朔臉色冷沉,黑沉如墨,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
他接到嚴虎的電話,對方隻說發現了一截斷臂,具體的情況沒有解釋。
嚴虎側眸瞥了一眼。
溫朔順著他目光看去,即使已經得了信息,還是忍不住驚了一下。
“怎麼發現的?”
嚴虎湊近,在他耳邊小聲將過程說了一下。
溫朔瞠目,轉頭看向閻白。
什麼叫轉了一圈,就發現?
這……
難道,榮櫟真的在查閱資料的時候,發現了新的線索?
至於榮櫟為什麼不告訴他,他想的很明白。
就自己這態度,對方即使說了,他也不會信。
溫朔深呼吸,壓下心底的驚異,走到閻白麵前:“閻先生,不知你是怎麼發現這有問題的?”
他們的人,之前在這上上下下、仔仔細細翻了少說有三遍,但什麼都沒發現。
雖說斷臂是在地底深埋著的,但閻白一來就摸準地方,不得不讓人在意。
閻白沒有回答,而是反問:“你了解過我們這個組辦案的情況嗎?”
溫朔一愣:“什麼意思?”
“你們局長申請我們支援的時候,沒有同你們解釋過我們組辦案的風格嗎?”
閻白難得好心多說了一句。
溫朔隻覺他話中還有別的含義,心頭咯噔,略略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道:“我沒有細問。”
說話時,他麥色的麵上浮上了一層紅暈。
他不想說,在聽到局長申請外援時,他就惱羞成怒,根本聽不進其他的信息。
他承認自己的性格有些瑕疵。隻是,他從不認為會這會影響到自己斷案。
閻白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。
溫朔隻覺自己好像被看穿一般,麵上更熱了。
閻白也不在意,輕笑的收回目光,漫不經心道:“我們組所辦的案子,涉及鬼神。你找兩個心腹、嘴巴嚴實一點的跟著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