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……意思?”

景川眸光沉下,不自覺磨了磨牙,心底悄然浮起幾分不安。

閻白抓到他眼底深處的顧慮,不由勾唇輕笑:“你怕了?”

疑問的話語,卻是肯定的語氣。

景川抿唇,與之對視,沒有回答。

閻白眼底笑意一深:“怕也是正常的。那還去嗎?”

最後一個字落下,他就見景川不帶一絲猶豫的點頭了。

他有些意外的挑眉:“哦?為什麼?”

景川:“去,我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,但不去,我肯定會後悔。”

閻白深深看了他一眼,眸中多了一分欣賞,頷首:“那我,祝你馬到功成。”

景川點頭接下:“謝謝。”

閻白擺手,同他道別。

景川看著他腿邊的行李箱,忍不住問道:“真的退了嗎?以後都不回來了嗎?”

閻白深深吸了一口氣,點頭:“是啊,退了。未來,誰又能說的準呢?不說了,我約了車。”

景川側身讓開,輕聲道了一句“一路順風”。

閻白越過他離開。

景川注視著閻白離開的背影,對方似乎感覺到自己的目光,還朝他,瀟灑的揮了揮手。

他不由輕笑,看著他背影消失後,慢慢收回了目光,眸底光耀一點一點沉下,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。

再見麵,恐就是另外一個光景了。

閻白從學校離開,徑直去了機場。

在路上查了機票,正好在五個小時後有一趟去申城的飛機。

訂票、取票、辦托運,一氣嗬成。

整理好後,便在機場咖啡廳找了個位置休息了。

期間,他與榮櫟聯係了,讓對方將案子資料發過來。

榮櫟有些意外,多問了一句他眼下的情況。知道他退學後,沉默了許久,道了一聲“抱歉”。

閻白倒也不在意,安慰了兩句掛斷了電話。

他在退學時,想到了自己決定讀研時,閻烈曾找他談過。

談話的內容,與他而言,不太友好。

但眼下的事實告訴他,閻烈的所預見的情況都出現了。

他甚至沒有撐過一個學期。

他默默呼了一口氣,斂下思緒,看起榮櫟給的資料。

案件是連環的入室偷竊。

第一家被盜的人家被偷了一副明末時期的畫作,但據所有者說,那幅畫是贗品。

第二家被盜的是明中期的花瓶,也說是贗品。

第三家被盜的是一方端硯,據說是明建文帝朱允炆用過的,這個是真品。

目前被偷的就是這三家。

所有現在都沒有強破門的痕跡,物品收藏處,也沒有痕跡留下。被盜人家甚至不知道東西是什麼時候丟的。情況更像是藏品,就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
當地分局查了一周後,便當機立斷把案件往上報了。

榮櫟最初想著申城離港城近,便聯係閻白,想讓他過來。誰想,這一個電話,就發現人失蹤了。

這會他案子辦到一半,閻白說要過來,他也想知道對方的近況,便讓他過來了。

閻白發現案件資料很少,甚至連藏品的情況都沒有寫明。

看起來,這段時間,他們並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。

他看完資料,給榮櫟回了信息,讓對方仔細查一下藏品的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