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喵——”
姨姨真好。
閻白深深吸了一口氣，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，要冷靜要冷靜。
“媽，貓是不能喝奶茶的。”
“小黑不一樣。它是靈體，想吃什麼都行。”夜綰綰一臉“你個沒見識”的表情，白了他一眼。
閻白心口一哏，一口氣卡在喉頭，上不下下不來，忽的覺得，大概暈一下會比較好。
隻是眼下，沒有人理會他的心情。
夜綰綰撓了撓小黑的下巴，輕聲問了幾個問題。
小黑在帶著閻白走出第一處虛無之地後，就陷入了昏迷，直到剛剛才醒過來。
它告訴夜綰綰，在同閻白一起進到水月時，它感覺有人和他們一起進去了。但是，那人的氣息，在進了水月後，就消失了。
閻白聽了，也不由驚了一下。
“我完全沒有感覺到。”
小黑驕傲的仰頭的叫了一聲。
“喵——”
當然了，隻有我這麼厲害的靈體，才能感覺到它的存在。
它還告訴夜綰綰，那人身上的氣息，讓它覺得特別不舒服，滿是死人的氣息。
閻白思量片刻，忽而將低頭看向自己的心口。
他遲疑了一下，將自己脖子上掛著的樹心拿了出來。
夜綰綰見他動作，目光也不自覺落到了樹心上。
“怎麼會這樣？！”
兩人皆是一驚。
樹心上，多了一些斑駁的黑色。
夜綰綰麵色一沉：“你做了什麼？”
閻白顯然也被驚住了，微微愣了一下，將自己把樹心給人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夜綰綰心口一疼，眸色冷的仿佛結了冰，手指無意識的搓了搓。
閻白正好看到她手上細小的動作，幾乎是下意識的起身想側邊快速挪了幾步，確定她打不到自己，心才略略放下一點。
“我也沒想到會這樣！”
他將樹心給喬陸離，想的是給對方一個可以找到的方式。
樹心在閻烈傳給他的時候，就已經定下契約，血脈相同。
他心思飛傳。
喬陸離將樹心還給他時，他並沒有看出有任何異樣。
但眼下……
他不自覺咽了一口口水，心髒緊張的怦怦亂跳，好似要胸腔破膛而出一般。他目光遊離，就是不敢朝夜綰綰身上落。
夜綰綰沉默的白了他一眼，低頭把弄了一下樹心。
藍紫色石頭麵上泛著的黑點看著格外刺眼。
她摩挲了一會，石頭表麵已經被磨的圓滑，指尖的觸感依舊很好。
夜綰綰看了一會，轉頭將石頭遞給閻烈。
“有什麼不同的感覺嗎？”
閻白指尖輕輕在石頭表麵摩挲。他發現那些黑點，是從石頭內部長出來了。遲疑了一會，將石頭放在鼻尖仔細嗅了嗅。
“有血的味道。”
夜綰綰眸光一閃，扭頭看向閻白。
閻白心頭一怵，急急搖頭。
“我真不知道，他們會用血激發石頭的功能。”
夜綰綰不覺有些頭疼。
“兒子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蠢了？樹心是可以隨便給人的嗎？”
閻白心口一哏，薄唇顫了顫，一時沒了話語。
夜綰綰略帶失望的深深看了他一眼，回頭看閻白：“可以洗淨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