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晚裝傻笑笑,朝江燁身後縮了縮。
閻白也不在意,擺擺手,示意兩人去隔壁呆著,他自己進去。
安晚想跟著進去,便說需要一個做筆錄的。
閻白毫不留情的拒絕了,讓他事後看錄像記錄,轉身徑直打開門進去了。
他進門的瞬間,就聽到一聲暴怒的嗬斥。
“閻白,你究竟想做什麼?”
閻白麵色淡淡,好似沒有聽到一般,慢悠悠的走到桌前,拉開椅子坐下,偏頭看向陸時,指了指自己的對麵的椅子:“陸隊長,請坐。”
陸時怔愣,隻覺自己狠狠一拳打在了棉花一般,心頭十分憋屈。
他怒氣衝衝的站在閻白身旁,狠狠瞪眼看了對方好一會。
可是,閻白一點反應都沒給他。
閻白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,指尖一下一下輕輕叩在桌上。
輕淺的“篤篤”聲,一下一下,像是錘子敲在心口一般。
陸時一陣心疼,臉色驟然一變,下意識的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,呼吸沉重,好似喘不過氣一般。
須臾,他受不住,腿一軟,跌倒在地,膝蓋艱難的支撐著身體,不讓自己癱倒。
“你對我做了什麼?”
閻白挑眉,清亮的眼眸中滿是驚訝,“陸隊長,你這是怎麼了?”
陸時狠狠咬著牙,壓製著自己的疼痛,不至於叫出聲,看向他的目光滿是陰狠。
“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?!”
閻白一臉無辜的聳聳肩:“從我進門到現在,我從未碰過你。”
“你個妖道,不要以為沒人看到,就可以磨滅你對我做的事情!”
“嗬,妖道?”
閻白冷笑。
這真是從出生起第一次聽有人用這個詞叫自己。
還真是……
還真是……
新奇啊!
“陸隊長,就算是我做了,你又能耐我何呢?”
閻白臉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來,最終化作一抹冷厲的寒光刺入陸時的心口。
驀然間,他隻覺心口更疼了。
“你!”
閻白閑適的靠在椅背上,腳尖有一下沒一下點在地上,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。
陸時麵色獰然,眸中滿是恨戾,恨不得食其肉、啖其血。
“閻白,你不要太過分,沒有證據,你根本奈何不了我!”
怒氣騰騰的低吼,即使壓低了聲音,也能讓監控那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。
隔壁房間的人皆是一驚。
“真的是他!?”
兩人麵麵相覷,訝然的微微張開嘴,一時沒了聲音。
而審訊室內,閻白麵上卻沒有絲毫波動,好似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,依舊晃悠著身子,頭微微仰起,看著天花板,眸色淡淡,不知在想什麼。
時間一點一點推移,陸時的呼吸愈發沉重,粗喘的呼吸聲在不大的審訊室中回蕩,氣氛愈發凝沉。
“閻白!你究竟想幹什麼?”
陸時終是撐不住,軟了口氣。隻是聲音中,依舊透著幾分不忿。
他在青峰劍被發現的當天就猜到可能會有這麼一天,卻沒料到,會來的那麼快,讓他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。
明明什麼證據都沒有,他卻在對上閻白漠然的眼眸,便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