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告訴施凱,這是他想要違背契約的後遺症。本來按照契約,男人應該還留給他一步足夠未來生活的錢財,但契約的完成並不是他自己的動手,而且因他的行為,破壞了靈魂的純潔性,他還給的他,便隻是作為人的權利,至於其他,剝奪了。之後男人便消失了,至今,再無出現。
施凱沒有在意,他隻想知道蒙芯月如何了。
死訊很快傳來,他也被傳喚。每一次,在他想要說出自己是凶手時,嘴裏便會言不由心的說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,最後竟然將嫌疑給拔除了。
這時,他才認識到那個神秘男人的真正厲害之處。
他怕了,不敢再亂來了。他帶著蒙芯月留給他的錢,躲了起來。
直到過了三年,那個道人和小女孩找來。
小女孩解了他身上的禁咒,告訴了他蒙芯月的靈魂已經安息,便讓他拒絕了。
施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,自然沒有意見。但他疑問審判的過程。
那些超自然的事情,又如何讓人接受。
他不知道。
小女孩卻說,他不用進行公開的審判,所有資料都會被密封,沒有人會再去追溯事情真正的真相。
……
施凱暗沉的眼眸中閃了一點星光,抬眸看向閻白。
“我沒想到,你來了。”
之前他所會麵的人,所說的事情都是用準備好說辭。他是一個天生的罪犯,所有的行為,不過是因為滿足他心中的刺激感。時間一久,他差點以為自己真的是那樣的人。
閻白麵色淡淡,低聲喃喃:“我也沒想到我會來。”
在看到資料的最初,他在深思熟慮後,找了一個反方的論點,卻不想,又節外生枝。
他有些煩躁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,思考是否該墨守成規,給教授一篇中規中矩的論文。
他的掙紮與屋內另外兩人不同。
顧沛然沒有想到,當年那複雜的案子下,卻又如此詭譎的真相。
他曾經悄悄調查過,卻沒有一點線索漏出。
他沒有告訴閻白的是,當年所有的涉案人員,在案子作為懸案密封後,全部消失了。直到施凱口中的小女孩出現,直接將凶手擺在了他們麵前。
他好奇,小女孩是怎麼推斷凶手的。
所有案發現場,幹淨的根本找不都第二人出現的痕跡。甚至,他們連施凱是陳豔紅的兒子,都沒有查到。
一切的疑問,此時都有了解釋。
他沉默,低眸斂下自己的眸中的神色,連呼吸都輕了許多,好似一個雕塑那般。
“你能找到她的靈魂嗎?”
靜謐中,施凱忽而開口,沙啞的聲音,帶著濃濃的壓抑。
閻白抬眸,平靜無波的眼眸,淡淡的與之對視。
施凱心口一緊,有些不安的說:“你說過的,我沒有開口,你也一樣能找到真相。”
他開口,一方麵是被對方逼得無路可退,一方麵也是因這句話。比起過去,他更想知道蒙芯月的未來是怎樣。
閻白搖頭。
施凱一愣,有些急切的向前撲了一下:“為什麼?”
“你聽家母說了,蒙芯月的靈魂已經安息。我再去查,就是打擾。若她已經轉世,很容易有牽扯,若亂了她的前世與今生,便是毀了她所有的輪回。不能動,不能碰。”
施凱頓住,有些失神的跌坐回去:“怎麼會這樣?”
他喉頭動了動,有些遲鈍抬頭:“真的安息了嗎?”
“你應該選擇相信,也該放手。她用自己的一生,換了你的命。你現在,該老老實實贖罪。洗淨你這一世的渾濁,再投胎。否則下一世,也有可能再害人害己。”
“什麼?”
施凱驚訝。
“前世債,今生還。你的命格,本就特殊。否則,那麼爐鼎,那神秘人為何偏偏選中你?或者用一句難聽來說,蒼蠅不叮無縫蛋。好好想想吧。”
語落,閻白起身,給了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,幹淨利落的轉身離開。根本沒有顧屋內的另外兩人。
關門聲響起,將兩人驚醒。
顧沛然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所長,所長表情有點呆,卻也很快動作。
所長跑出去喚來下屬將失魂落魄的施凱帶回去,自己則送顧沛然離開。
他有私心,心裏有些疑惑,想要問問顧沛然。
他以為顧沛然和閻白是一夥的,肯定知道很多內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