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漠的目光,讓阮成心口一凝,在刹那間如墜冰窟,冷的不由打了一個寒顫。
須臾,他回神,看向眼前人的眼神不禁變了變,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,“原始卷宗,是不能外露的。閻同學,能給的資料,我們都給了。”
閻白淡淡牽了牽嘴角,漾過一抹冷笑:“去找可以說話的人來同我說吧。”
阮成心道:“還真是年少輕狂啊。”
“閻同學,這件事,我能說的上話的。”
閻白搖頭:“我隻要原始卷宗,還需要聯係當年案件的負責人。”
阮成對著他無波無瀾的眼神,莫名的感覺一股無形威壓朝自己襲來。若不是自己心理素質好,肯定就已經屈服,點頭同意了。
“閻同學,這不符合規定。”
閻白頭疼的突突直抽,本就少的耐心,呈直線下降。
他無意與對方糾纏,拿出手機直接給榮櫟打了個電話。
“喲,我們的小少爺舍得理我了。”
對方的戲謔,讓閻白略帶煩躁的蹙了蹙眉心。
“我在淩城,研究一個三十年前的案子,你找人帶我一下,我要看原始卷宗。”
榮櫟聽他的聲音,便知他的耐心已經告罄,心下好奇,是誰把小朋友給惹毛了。
“行,我打電話聯係,你等我通知。”
閻白聽言,冷聲說了一句“謝謝”,便幹淨利落的掛斷了電話。
不知,對方人聽到聽筒裏冷漠的“嘟嘟”聲音,好氣又無奈的搖搖頭。
榮櫟動作很快,沒幾分鍾就接到了對方的短信。
他看完短信後五分鍾,就有人走了出來。
“請問是閻白先生嗎?”
閻白點頭。
“榮先生讓我來接你,你在淩城事宜,由我負責。”
“嗯,我要三十年前‘鶯飛案’的原始卷宗,可以聯係到當年的辦案人員嗎?”
閻白說著,領著人進了刑偵局。
景川隻稍稍驚了一下,便收神快步跟了上去。
經曆了昨天的事情,他覺得自己已經能接受事情了。
而阮成則不一樣了。
他驚得不由張開了嘴,雙眼不會轉動一般,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。
他根本無法想象,閻白一個電話,便將一隊的老大給招來了。
他回神時,眼前已經沒人了,不由深呼吸了一下,快步追了上去。
陳峰將人領回辦公室,便聯係檔案室的人去找“鶯飛案”的原始卷宗。而自己,猶豫了一下,還是主動問閻白:“閻先生,您查這個案子是……”
“我是港城的學生,有一個課題需要研究這個案子。”
陳峰一愣。
這個案子屬於比較有代表性的,以前也有很多教授、學生來研究。但大家都是根據局內提供的資料,加上與犯人的一些交談來研究的。從未有人要過原始卷宗,也不敢有人有。
當然,即使要了,也不會有人給。
閻白的情況,是真的獨一份的。
陳峰想著打電話給自己的人,心中多了幾盤算。
能請得動特案組的人,真的隻是一個學生嗎?
眼下,暫時沒人回到他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