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恒簡短做了一下介紹,對於閻白的身份,說的是新來的外接人員。

“閻先生看起來很年輕。”

香江報的記者,在寒暄後,還是沒有忍住開口感慨了一句。

閻白禮貌而淡漠的牽了牽嘴角,輕點頭顱,算作回應。

太過冷淡的態度,讓對方小小變了一下臉色。

“不如我們直接入正題?”

正澤報的記者,敏感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湧,急忙開口轉了話題。

如香江人所想的一樣,他也能看出閻白過分年輕。但人是薑恒帶來的,而且,從薑恒的一些小動作、眼神中,他發覺,這兩人的關係,薑恒處於下風。主事的人,恐怕還是眼前這不苟言笑的少年人身上。

他就是來要個一手心訊息的,可不想觸人神經,到時候給自己一個難看。

閻白揚了揚頭,示意對方可以提問。

正澤的人,急忙將自己準備的問題拿出開口詢問。

“您看了網上關於藏屍案的報道了吧?您說破案了,可以說說是怎麼回事嗎?”

閻白微微挑眉。

“我以為,你們會對死者比較感興趣。”

“哈哈。”

正澤的記者幹巴巴的笑了笑。

誰對那個感興趣,之前都說死亡死意外。

現在網絡上熱度最高的就是藏屍案。之前一點信息都沒有,這會好不容易可以接到獨家了,怎麼可能去問那些已經有答案事情。

閻白無聲冷笑,也不是真的想要答案,便自己轉了話題。

他將藏屍案的情況說了一下。

兩名記者都很訝然。

“您的意思是,那是一個殉情案?”

閻白頷首。

“可是,外麵的牆,又是怎麼修複的?難道房東看到自己房間破了那麼大一塊皮,都不在意的嗎?”

一般人遇到這事,怎麼也得報警找到租客,然後讓人賠償損失吧?

“注意案發時間、地點。房東的房子是違建的,你覺得,他會為了一塊牆皮而報警,然後讓警察報告給城建局,直接拆房子嗎?”

淡淡的話語,聽不出一絲多餘的情緒起伏,卻讓人莫名聽出了一分譏諷。

兩人皆是一愣,忍不住轉頭看對方一眼。

相同的程度的尷尬,讓兩人眼角一跳,話堵在喉頭,半天說不出來。

閻白卻沒有多少心情看他們的默劇。

“還有問題嗎?若沒有,我等二位撰稿?”

正澤的記者回神,略顯頹然的點點頭,表示自己沒問題了。

香江的記者眸中卻藏了幾分不甘,他有心想要發難,卻更清楚自己心底捏著的問題,再眼下的情況,就是在無理取鬧。

閻白的闡述,將他們想要了解的事情,說的一清二楚。

一場轟轟烈烈的討要真相的“起義”,在此刻看來,更像是鬧劇。

有再多的不忿,他此時也隻能壓住,同正澤報的記者一同起身,禮貌的道謝,然後安靜的離開。

閻白見兩人點頭說無事後,便起身微微頷首,轉身離開。

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他們。

待兩人回神,耳邊隻能下關門聲的餘韻。

薑恒看著兩人突變的臉色,心情莫名也跟著好上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