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真的是我,你會怎麼辦?”
女孩淒淒然的聲音,打斷了閻白的思緒。
閻白將視線從車窗上拉離,扭頭看向她,不冷不熱的反問:“你希望我怎麼做?”
楚念瑾心口一噎,嘴巴動了動,終是沉默的搖搖頭。
她不知道。
她不停的在心底強調,事情不是自己的做的。她根本沒有一點印象,從始至終,她都未離開過看守人員的視線。
她想到的點,閻白同樣想到了。
分兩邊說。
若不是她,齒痕如何解釋?
若是她,那行蹤該如何解釋?
水月中,除了禁閉室,並沒有安裝監控。
在他們的思維中,外人是不可能進入的。
當時,唯一的意外,就是他們一行人。
楚念瑾既然被放行,就證明在他們看來,她沒有問題。
始終被人姥姥看守的人,又是如何脫離看守的視線,犯案的?
疑點太多。
這也是當時閻白沒有直接點出這件事的原因。
就如楚念瑾所說,所有的事情,必須要有一個確定的證據。
“你想過,若真是,該如何嗎?”
“啊?”
楚念瑾一懵。
她依舊沉默,頓了好一會,才動作僵硬的搖頭。
她不知道。
在記憶恢複時,她真的差點以為那件事是自己做的。
隻是現在冷靜下來了,她也想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。
除了恢複記憶的那個時間,她有些失控外,她很肯定自己沒有失去意識。
在水月中,她做了什麼,都記得一清二楚。
“我想等證據。”
聲音輕淺,細若蚊吟,卻透著堅定。
閻白深深看了她一眼,點頭沉聲“嗯”了一下,便移開目光,沒再開口。
回程兩天一夜的時間,除了喬陸離偶爾的問話,誰也沒有再開口。
回港城後,他們先將羅安送去了醫院。
魂魄被壓,對方昏迷了整整三天。
醫生檢查不出具體的問題,隻道是脫水一類的問題,補液休養即可,很快就會恢複。
閻白讓醫生幫忙通知家屬,將醫藥費付清後,便離開了。
他帶著喬陸離回學校。
喬陸離跟在閻白身後,有些新奇,也有豔羨的東張西望。
“不虧是港城第一大學,這底蘊就是不一樣。”
他有些感慨的小聲嘟囔了一句。
閻白聽言,無聲的勾了勾唇,沒有回應。
兩人回到宿舍,門一打開,眼前驀地一花。
閻白還未回神,身後猛地傳來一聲短促的驚呼,下意識的回頭,就見喬陸離臉上趴著一個黑漆漆的物件。
喬陸離被嚇的不輕,身子哆嗦著,卻又像是本能被壓著,不敢大叫。
閻白崩了許久的神經,驀地斷了。
“噗哧——”
他抿唇壓了壓笑意,走到喬陸離身前,伸手將掛在對方臉上的小家夥給抱了下來。
“小黑,那是朋友,不是食物。”
小黑掙紮了兩下,不滿的“喵喵”叫了兩聲,鬧脾氣的撓了他兩下。
“我知道,但是我喜歡那味道!你身上的太淡了!”
雖然融了靈魂,貓的本性還是沒有改變。
喬陸離在小黑看來,就是一個行走的小魚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