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白抬手,輕輕摁了一下肩頭。

看似輕飄飄的動作,卻讓薑恒覺得有巨石壓肩一般,身子不由歪了一下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噓,不要激動。他是桐城人,可能是最近出事的,也有可能是最近被發現出現的。你們最近,有類似的案子嗎?或者可以幫我查一下,三……不,最多兩天內,受害者是桐城人的案子。”

說及此,他的思緒跟著沉了沉,一時沒有注意到身前人忽而變了的臉色。

薑恒喉頭上下湧動,頓了幾秒,略微有些艱難的說:“你為什麼會覺得有受害者是桐城人?”

“我說了,你就信嗎?”

清冷的聲音中,蘊著一絲戲謔。

薑恒麵色一變。

他知道,對方說的是上個案子。

即使到現在,薑恒都不願相信,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。

他深呼吸,抬手,“啪”的一巴掌打在閻白的肩頭。

閻白順著他的意放下了手。

“你跟我來。”

薑恒轉身,一臉忿忿的咬了咬牙,似乎還能聽到幾聲硌牙的聲音。

閻白微微挑眉,心不知自己哪裏又惹到他了,偏頭與小黑對視了一眼,無辜的聳聳肩。

小黑絲毫不給情麵,抬起爪子又撓了一把,傲嬌的偏開腦袋。

閻白失笑,薅了一把。

薑恒腳步愈快,走到法醫室門前停下。

“我們在昨天接到了一起報案,寧安區有一名快遞員,無緣無故死在家中,死因是窒息。而在他所住的出租屋內,我們又找了另外兩句骸骨,初驗,死亡時間至少在七年以上,屍體完全白骨化了。從房東那確認了一人的身份,叫莫軒,桐城人。”

七年以上?

莫軒?

這個名字很陌生。

閻白眸中滑過一抹疑惑。

薑恒說完後,以為會得到對方一點提示,或者有點回應也好。

誰料,閻白依舊白著個死人臉,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。

他的心情瞬間變得更不好,暗自“哼”了一聲,推開門走了進去。

靳睿聽到聲響,側眸瞥了一眼,驀地看到閻白,愣了一下,刷地直起了腰身:“你想通了啊?”

薑恒臉色又難看了幾分。

“沒。他是自己找來的。”

說著,他回頭,目光煩躁的愁了一眼跟在身後的人。

閻白一腳踏進門時,就驀地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,眸光不由一凜,眼珠一轉,目光瞬地被驗屍台上的灰色光團吸引。

灰溜溜、圓乎乎的一團,有點像……有點像……

與他曾經做過一個的困靈陣有點像。

是一個玻璃器皿,人在瀕死前,意識會有一瞬比較強烈的反應,凝聚那一瞬的魂力。若死後魂魄被拘或被打散,也會有一絲魂力留下。

當年,這東西他是做來玩的,隻把它給過一個人。

顏染。

薑恒見他目不轉睛盯著屍體上方,不知在看什麼,眸色轉了轉,顯出幾分冷厲,心口不有一頓:“你認識?”

閻白回神,眸光一閃,輕輕搖頭。

“我不認識莫軒,但,我想,我認識他。”

他抬手,指向灰色光團下的屍骸。

靳睿驗過,這屍骸屬於年齡比較小的那個,死是年紀大約在二十二歲,與房東所給的合同上那人,年紀不符。

“你認為他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