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恒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,想要反對,卻在對上他冷冽的眸子時,驀地噤聲了。
他微微怔了幾秒,覺得自己的喉頭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,話出不來,氣也出不來。
他氣呼呼的冷哼一聲,粗聲粗氣的讓同事開車。
去刑偵局的路上,車上無一人說話,氣氛冷厲如冰窖。除閻白以外,車上人的情緒都不太好。
刑偵局。
“唐琥我們已經帶回來了,在三號審訊室,你現在去嗎?”
閻白搖頭,他回頭看向一直躲在自己身後的林珂,沉聲道:“林珂同學,不如我們先談談?”
林珂一怔,下意識的抬手指著自己,眸中寫滿了愕然與驚懼。
“我?我怎麼了?”
閻白漠然的淡笑,搖搖頭安慰道:“你沒怎麼了。隻是,我有些問題想不通,需要你的幫助。”
林珂最初以為自己來,是作為家屬來看案子情況的。
這……
閻白看著眼前如一隻受驚的花栗鼠一般,鼓起了雙頰,雙眼瞪得圓溜溜的,身體不受控的輕顫,好似下一秒就會一嗝暈過去一般。
“家屬需呀配合調查,你不用緊張。你沒犯事。”
林珂聽言,心中的不安非但沒有減少,反而又多了幾分。
她幾乎沒有一絲猶豫脫口而出:“我沒有、我不知道,別問我!”
薑恒見狀,腦中多了一份計較。
這樣子,做賊心虛一般,特別像被猜到了尾巴的貓,正人都爆炸了。
閻白勾唇,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,偏頭越過她看向薑恒,用眼神示意對方幫忙找個房間。
薑恒會意,抬手同他比了一個“OK”的收拾。
因是家屬,為了讓人不太緊張,他將人帶去了一個陽光比較好的會客室。
閻白輕輕按了一下薑恒的肩頭是,示意他去問。
薑恒有點反應不過。
“我?”
閻白眸色篤定的點點頭。
“你隻需問清楚,他哥與嶽昱彤的關係,是為何突然發生改變的即可。”
他說完,不等薑恒回應,就輕輕拍了一下身旁警員的肩頭,讓對方帶自己去見唐琥。
警員也有點反應不過來,稍稍愣了一會後,看了一眼薑恒。
薑恒有些認命的歎了一口氣,點頭,同擺擺手,讓他帶人過去。
兵分兩路。
薑恒目露惆悵的看著閻白離開的背影,又不禁長歎一聲,轉身走進會客室。
閻白在警員的帶領下,來到了唐琥所在的審訊室。
閻白進門前,將想要陪同他一起進去的警員擋在了門口,表示自己進去就可以了。
警員急忙搖頭,表示這個不符合規定。
“你可以在監聽室看著,但聊的話,還是我自己比較好。你們的出現,會讓他緊張,不一定可以問到,我想要的東西。”
警員被唬住,呆了一會,待回神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,閻白已經進去將門鎖死了。
他緊張的時候,還覺得詭異。
他用鑰匙都沒辦法將門打開,萬般無奈之下,他隻能去問薑恒,得到的答案是不要管。
他有些恍惚的回到監聽室,迷迷糊糊的繼續自己的工作。
閻白進門時,關門的聲音將屋裏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