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後。
“東西收拾好了嗎?有落下的嗎?”
閻烈提著行李包站在床前,柔聲詢問。
夜綰綰歪頭站在他的對麵,轉頭看了看四周,床上、沙發上,床頭櫃上,沒有看到什麼明顯的東西。
她搖搖頭,給閻烈比了一個“OK”的手勢,表示沒落東西了。
閻烈略略有些無奈的笑著搖搖頭,朝枕頭下伸手。
接著,夜綰綰就看到他從想枕頭下拿出一根頭繩,不由挑了挑眉梢,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,自己常用的頭繩,這會果然不在手腕上了。
她愣了愣,“嘻嘻”傻笑兩聲,勾腰過去一把奪過頭繩又掛在了自己的手腕上,“咳咳”兩聲,一本正經的說:“我保證,這次肯定沒有東西。”
閻烈勾唇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淡笑,走到床頭櫃前,打開了抽屜。
夜綰綰勾頭去看,一下就看到抽屜裏,自己在無聊時用來打發時間的那本書——《無聊時可以做的一百件事》。
從書名上看,就可以看出這有多無聊了。
她愣了一秒,終於反應過來,對方在逗自己玩,不高興的叉腰瞪了他一眼,揚聲哼了一下:“我不管了,你自己收拾吧!”
氣鼓鼓的嘟嘴把頭偏向了一遍。
閻烈失笑,隻覺她這個樣子,好像一個茶壺。
他把書放回行李袋,淺淺笑著走到她的身邊,將人攬入懷中。
“好了好了,你沒有落下東西了,我們回家吧?”
夜綰綰別過頭,手卻悄悄轉一個彎,暗自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軟肉。
閻烈吃疼,微微挑眉,有些驚訝的看著她。
夜綰綰依舊沒有看他。
閻烈看著她傲嬌的後腦勺,哭笑不得的揉了揉,攬緊她的腰肢,半拉半拽的帶著人走了。
離了醫院沒多久,夜綰綰就發現車走的方向,好像不是回家的方向。
她疑惑了一會,腦中突的閃過一抹精光。
“你換房子了?”
閻烈笑著點頭。
“嗯。你不是說不想住那了嗎?我就拜托六月幫忙找了一套房子。是租的,先將就住著,等你好了,我們再看去樓盤,買房子。”
夜綰綰愣了兩秒,開心的笑了,如小雞啄米一般,“嗯嗯”的不住點頭。
“租的房子,在刑偵局附近,你不介意吧?”
夜綰綰擺手,表示自己不介意。
兩人去到新住所,因之前六月已經找人來打掃過,房子看起來很幹淨,冰箱裏也擺放了新鮮的食材。
他們兩人略略收拾了一下,就沒什麼需要特別收拾的了。
閻烈弄好後,便讓夜綰綰看電視休息一下,自己去廚房做午飯了。
閻白在幼兒園裏,暫時不用關。
夜綰綰打開電視,正好是新聞。
“一周前的地動,專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發生的具體原因,也有民眾認為是神靈發威。還有人說在地動的當天,看到了山邊有金光從天而降,黑雲壓天,真可謂是‘有道友在渡劫’。”
……
夜綰綰的愣了愣,思緒不禁有些飄忽。
那日,她被閻烈敲暈後,就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。醒來後,人已經被送到了醫院。
事後,她才知道閻烈身上被燒傷了,昏迷了一天。但好在閻烈身體不錯,恢複的也不錯,身上的燒傷已經在愈合,以後雖然可能會留疤,但身體內部沒有收到一點損傷,甚至在吸入那麼的煙塵後,嗓子都沒喲受影響。
夜綰綰在徹底好了以後,才從閻烈那聽說,蔣晗之用自己的身體,與齊景佑一起自爆了。
至於當時他丟到兩人中間的黑色瓷瓶裏麵裝了什麼,閻烈也不知道。瓷瓶,是蔣晗之給他的。蔣晗之是罌玨帶來的。
他猜測,瓷瓶有超過五成的可能是罌玨帶來的。
另外還有,他還想知道,為什麼罌玨的靈魂,可以和自己的身體融合?蔣晗之究竟是用什麼辦法,與齊景佑同歸於盡的?
……
他心底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問罌玨。可那天以後,罌玨就消失了,就連閻白都找不到他。地府那,也沒有他的行蹤。
他有再多的疑問,此刻也隻能壓下。
那次爆炸產生的火焰,將整個桃花苑燒成了灰燼。包括齊景佑、蔣晗之、小魚兒、牡丹……所有所有的一切,都化成了煙塵,這世界上再無痕跡。
但因為事情太過特殊,所有的部門齊心協力,將所有的報答都給壓了下去。現在新聞裏說的,最多就是那日的地動。
可以解釋這件事的人,已經消失。
不論是閻烈與夜綰綰,還是知情人,心中都有一份疑惑。
至於罌玨為什麼能與閻烈的靈魂完全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