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——”
宋又秋心有餘悸的拍了怕心口,長長吐了一口心中的濁氣。
“這……”
夜綰綰目光幽幽的盯著地上的灰燼看了一會,抬腳踢了兩下。
灰燼踢開,露出下麵掩蓋的東西。
又是一塊鐵片,從尾巴上掛著麥穗看來,與之前的鐵片,好似一對。
夜綰綰從拿出一張紙巾包著,撿了起來,將之前撿到的鐵片拿出,仔細對比了一下。
兩塊是一模一樣的。
她歪頭看了一會,轉了轉方向。首尾相連,發現這兩塊的圖案連在了一起,看起來,好像一張地圖。
宋又秋湊過來看著,忍不住小聲的嘀咕:“這不會是什麼藏寶圖之類的吧?”
夜綰綰沉默。她想到了之前的傳言,抬眸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深深看了宋又秋一眼。
目光怪異。
宋又秋莫名覺得後背一寒,縮了縮脖子,無意識般的開口道;“怎麼了?”
夜綰綰勾唇,眸中滑過一抹淡諷,沉聲道:“也許,真的是藏寶圖哦。”
被刻意拖長繞了三繞的尾音,讓宋又秋的心肝肺都跟著顫了顫,扯著嘴幹笑兩聲。
“是嗎?”
夜綰綰沒有回答,低眸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鐵牌,“走吧,先回去研究一下這個吧。”
宋又秋急急點頭,轉身離開。
兩人走出倉庫後,他不自覺的回頭看了一眼。
牆上的標牌消失不見。
他不由一怔,頓住了腳步。
夜綰綰聽到忽而提起了呼吸聲,回頭看了一眼,正好看到他眸中的驚訝。
“怎麼了?”
宋又秋抿唇,壓下臉上多餘的情緒,指了指大門邊沿,“標牌……標配沒有了。”
夜綰綰側眸瞟了一眼,沒有絲毫意外的神色。
“其實我很奇怪,”她漆黑深邃的眼眸下淌過一抹冷厲的幽光:“為什麼你能看見門沿上的標牌?”
宋又秋愣住,看了看她,又偏頭看了看身後的門沿,心中的疑惑的也冒了出來。
對啊!為什麼我可以看到標牌?
夜綰綰看著他一臉懵X的表情,一時覺得有些心累。
她扭頭看了看倉庫門,收回了多餘的思緒,有些無力的輕歎一聲:“走吧,回去再研究吧。”
這塊地的磁場不對,人呆久了,對身體不好。
宋又秋懵懵的點點頭,轉身同她一起離開。
回局裏,宋又秋把找到的東西送到法證科,對方看他的眼神,有些詭異。
他不知道,此刻是對方心裏的想法是——這倆是去挖墓的吧?每出去一次就能帶點東西回來。
夜綰綰則是去周局家裏卡閻白。
她去的時候,周局家中隻有周太在,兩人寒暄時,她心中不禁有些犯嘀咕。
為什麼白白沒有過來?
“白白在陽台上玩玩具呢,你過去找他吧。”
夜綰綰微笑禮貌的道謝,順著她手指的方向,朝陽台走去。
她靠近,見小家夥的耳朵動了一下,卻沒有轉過身來。
她挑眉,走到閻白身後,輕輕拍了一下肩頭。
“白白……”
“哼!”
閻白扭身躲開了她的動作。
夜綰綰輕笑,向前跨了一步,一把將人撈入了懷中。
“生氣了?”
閻白像離了水的小魚一般,不停撲騰的,掙紮要從她懷中出來。
夜綰綰稍稍用力,將人抱緊。
“對不起,我們不是故意要把一個人丟在這的。”
溫柔的聲音如大手輕輕撫摸著閻白的心。熟悉溫暖的氣息將其緊緊包裹,漸漸,他掙紮的動作弱了下來。
夜綰綰心拂過一抹淡淡的歉疚,手不自覺收緊,捏了捏他的後頸。
須臾,閻白驀地哼唧了一聲,反身緊緊抱住了夜綰綰的腰,大聲嚷了起來:“你們壞,你們壞!為什麼不帶著我!?我不是累贅,我很乖的,你們為什麼要把我扔在這裏?!”
他悶悶的哭泣聲,像一隻大手狠狠揪住了夜綰綰的心,心疼的窒住了呼吸,低聲喃喃:“對不起。”
閻白把頭埋在她的懷中,嗚咽哭了許久,哽咽的說:“麻麻,你們以後不管去哪,都帶著我,好不好?哪怕會出事,我也要嗬你們在一起。”
夜綰綰又心疼又無奈的輕歎一聲,點頭到:“好,以後不管去哪,都帶著你。現在,可以原諒媽媽了嗎?”
閻白悶悶的“嗯”了一聲,身體卻是朝她懷中又蹭了一下。
夜綰綰就勢,抱著人站了起來,轉身驀地對上門外的一雙眼睛,驚的瞪大了眼,向後退了一步。
“還好嗎?”
溫柔的女聲,安撫住了夜綰綰的跳動的神經。
她眼珠一轉,斂下眸中多餘的神色,微笑的點點頭:“沒事。周太太,麻煩您了,我們現在離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