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綰綰淡淡笑了笑,低下頭把玩起自己的手指,不打算在多言。
一行人等待的過程中,尹翔終於帶著人過來了
“麻麻!”
閻白進了大廳,一看到她,就迫不及待叫了她一聲,小短腿“噔噔”的飛快的運動著,跑到她的身邊,一下撲到她的身上。
夜綰綰彎腰,將人摟住,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,幽幽的來了一句:“來的挺快。”
尹翔摸不準她這句是正話,還是反話,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:“路上有點堵車。”
夜綰綰搖搖頭,表示自己不在意,低頭朝閻白伸出手。
閻白扭一扭身子,把對於自己而言,有些過大的包從身上取下,包帶放在他的手上。
保安隊長看來人,開口問了一句來者何人。
尹翔將警官證給對方看了一眼。
“刑偵局的?我們這,好像沒有出什麼需要刑偵局出的案子吧?”
“具體的情況,我也不清楚,我隻是來幫這位小姐的。一切行動,聽她調度。”
保安隊長愣了一下,轉眸看向夜綰綰:“小姐您是警察?”
夜綰綰擺手,又一起強調道:“我隻是一個看風水的。”
她轉了話題,詢問對方關於酒店的修建問題。
從隊長口中,她知道了,這酒店修建於六年前。他們這些人也是從酒店建成的時候,就來這上班了。所有的人,都是酒店老板親自去請的。通過這幾年的相處,各自的曾經,都有一個大概的了解。
就他身後的十二個人,有從警隊離開的人,有退役軍人,還有幾個雇傭兵。看起來,就是正常的招兵。
夜綰綰多嘴問了一句生辰八字,算過之後,明白這些都是陽氣重,壓得住的宅的人。不過眼下,看他們周身的陽氣有些稀薄,就明白他們換崗的時間該到了。
“你們的合同期,該到了吧?”
不單是隊長,所有人都不由驚了一下,心底不約而同有一個共同的念頭。
難道這人是真的懂那些玄之又玄的東西?
夜綰綰不等他們回答,心裏也有答案了。
她微微一笑,“我勸你們,要命的,就盡快辭職離開吧。”
高勳那已經出事,就證明這塊地,已經陣不住那東西了。
他們心頭皆是一震,默默的點了點頭,都躲開了目光,似是開始思考她的問題了。
夜綰綰不在意,一笑而過。
大概二十分鍾,酒店的負責人從外麵走了進來。
讓員工驚訝的是,竟然大老板親自來的。
一行三人,首位的人,大概四十歲左右,保養的很好,看起來就像三十出頭的人,眉眼透著淩烈的氣息,不怒而威。修身的西裝,將他的健碩標準的身材勾勒的一覽無遺,走路的姿勢虎虎生威,讓人不由心生敬畏。
夜綰綰在他踏入旋轉門的瞬間,就與他的目光對上了。
一瞬,夜綰綰能清晰感覺到對方凜凜寒烈的目光,仿佛要將自己看穿一般。
她麵上沒有絲毫的反應,依舊百無聊賴的玩著自己的手指。
閻白清楚的感覺到來者不善,不由自主的朝她身後縮了縮,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
“是你要找我?”
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,猶如琴音淌過。明明悅耳動聽,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後背一寒。
夜綰綰慢慢悠悠的抬頭,牽起唇角,莞爾一笑,點點頭。
“我想,你也懂意思,不然怎麼會親自來呢?”
來人是酒店的大老板,也是湖城著名的企業家魯石先生。
尹翔看到他的時候,忍不住抬手揉了幾次自己的眼睛,生怕自己看錯了,心裏不住的感慨。
這夜小姐一出手,就是“大手筆”啊!這件事要是辦砸,他們整個湖城刑偵局都要跟著遭殃。
“嗬——”
魯石輕笑。
他聽到關於風水的問題時,確實驚了一下。
酒店是他的,他自然清楚這酒店的作用是什麼。
隻是,他沒想到,站在自己麵前說這話的,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。
“你覺得,你看出了什麼嗎?”
“墓地裏能做什麼呢?不是埋死人,就是藏見不得人的東西咯。”
她漫不經心的笑著。
輕飄飄的話語,像是巨石“咚”的一下砸在所有人的心上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帶上一絲驚悚看想她與魯石。
夜綰綰說出了所有人心中一直以來想說的話語,愕然的同時,更具害怕,一時僵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