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好嗎?”

夜綰綰試著牽了牽唇角,想要微笑說沒事,奈何嘴角像是被人縫住了一般,根本動不了。

杜暢心口一緊,急急說沒事,不用回答,扶著人離開。

夜綰綰精神稍稍回籠,將他的手推開,聲音沙啞的說:“你扶他吧,我沒事的。”

她指了指地上的牧奕翰。

杜暢鬆手,試探著向旁邊退了一邊,見她站穩,猶豫的問了一句“真的可以嗎”。

夜綰綰眸色堅定的點了點頭,轉頭向後看了看,像是在找什麼一般。

杜暢遲疑了一下,還是彎腰扶起牧奕翰離開了。

在他出門前,聽到了一聲略含歉意的“白白”。

他忍不住回頭,就看到將一個小孩緊緊抱在了懷中。

夜綰綰剛才被嚇到,一時忘記了閻白了。待稍稍回神,立馬想了起來。連她自己都被嚇的失了魂,更何況是閻白那個小不點。

“白白對不起,媽媽下次會注意,再也不會不管你了。”

閻白在被抱住的瞬間,就像一隻受驚的鵪鶉那般,一下蹦了起來。

夜綰綰手上不由稍稍用了點力,才將人抱住,輕聲哄了好一會,才感覺到懷中小人兒顫抖的身體稍稍平靜了一點。

“麻麻,霸覇、霸覇怎麼了?是我弄的嗎?”

閻白小手緊緊扣在她的肩頭,才剛剛平靜了一點的身體又顫了起來。

“不是不是。白白不怕,你忘記長在他背上的樹枝了嗎?是你的九幽把它打敗了,才保住你爸爸的命。隻是受了一點小傷,我們現在要去醫院,守著他做治療,好嗎?”

閻白抽了抽鼻子,小手依舊牢牢扣著她的肩膀,因為不安,不自知的用了一點力。

夜綰綰感覺到自己肩頭傳來的一點微疼,聽他猶豫不決的說:“真的沒事嗎?”

“嗯。”

夜綰綰壓重語氣,抱著人站起身:“我們的白白最棒了,怎麼可能傷到人呢?乖。你要不信,我們就去醫院,聽醫生怎麼說。”

她說完,沒有聽到懷中人的回應。隻是,肩頭緊扣的小手,似乎稍稍鬆了一點。她把這個當作了回應。

夜綰綰抱著閻白快速跑下樓,到了招待所大廳就看到杜暢在那。

“我讓尹翔先送閻隊和牧先生去醫院,你跟我來。”

夜綰綰知道他是怕自己找不到地方,特意在這等自己,略微有些不好意思,又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跟上來他的腳步。

杜暢領著她離開,聽言說了一句“不用謝”,略略頓了一下說,輕聲說:“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
有些失神的夜綰綰並沒有聽清這句話,隻是又回了一個淺笑。

杜暢車速不慢,幾乎是和尹翔前後腳到的醫院。

車還未聽聞,夜綰綰就透過車窗看到了尹翔扶著閻烈下了車。她顧不上其他,一把打開門,抱著閻白就跳了下去。把正在停車的杜暢嚇了一跳。

杜暢回神,一轉眸,看到夜綰綰已經抱著孩子跑到了尹翔身邊,偏頭麵色焦急的不知在說什麼。

夜綰綰想伸手去扶閻烈,可懷中的小家夥,她也不敢放下,心一下又亂了起來。

她跟在尹翔身邊,一路顛顛的小跑,一隻手控製不住,時不時的摸一下閻烈的脈,確保對方沒事,她的心才得到一絲喘息。

尹翔拖著閻烈來到急診門口,很快就有護士迎了上來。

護士看他們這樣,急忙喚人推來病床,詢問傷者情況。

尹翔指著夜綰綰告訴護士,她才是傷者家屬,讓對方有什麼問題就問她。另外,車上還有一個傷員,讓護士找兩個人跟著去駝一下。說完人轉身就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