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烈擺擺手,表示自己不在意,帶著自己人坐了下來。

他一側眸,就看到了身邊坐沒坐相的牧奕翰,眉心微微一蹙,伸手用力摁住了他的腿,一把將人帶了地球:“坐好!”

牧奕翰嘟嘟嘴,略帶委屈的嗔了他一眼。

閻烈見狀,眉心的褶皺又深了一分,冷眼瞪了他一眼。他這才乖乖把腳放平,坐直了身子。

簡昱被吼懵了,好一會才回神,下意識的偏頭看向身邊人。

秦子恒白著一張臉,見她過來,動作微小的點點頭,目光透著點點安撫。

簡昱不明所以,有些不高興的嘟起嘴,扶著他坐下。

閻烈見人都坐好了,低聲對坐在身邊的閻白說:“乖,去把門關了。”

閻白斜眼瞅了一眼,晃了晃自己的小短腿從椅子上蹦了下去,不情不願的慢搖搖的去關門,一邊走著,還一邊忍不住小聲嘀咕:“就欺負我小是吧?哼,你別等我長大!”

聲音雖小,但對於閻烈和夜綰綰而言,是剛好可以聽到的聲音。

兩人不由對視一眼,忍俊不禁。

閻烈轉頭看著他的小身影,等人搖晃回來坐好,才收回目光對在坐的人說:“你們有什麼疑惑,現在問吧。一次性把眼下的問題解決了以後,繼續後麵的的工作。”

話音一落,秦子恒就抬起手來。動作有點急,忍不住低咳了兩聲。

夜綰綰看他虛弱的樣子,有點怕他下一秒就回倒下,心想一會還是給他把個脈吧。

秦子恒緩了一會後,才開口問道:“我想知道,我這是怎麼了。”

他說話時,把目光轉向了夜綰綰。

其實,之前事情發生的太快,他感覺自己還未反應過來,一切就已經結束了。在事後,更讓他驚訝的是夜綰綰的身份。

千算萬算都沒有想過,所謂的高人,就是夜綰綰。

夜綰綰見他看過來,就伸手從包裏拿出剛才封好的密封瓶。

除了她自己,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她的動作,落在她手上的眼光慢慢轉到了被她放在桌上的瓶子上。

杜暢一眼就認出那是驗屍房裏裝證物的封口瓶。

透明的玻璃瓶裏,懸空漂浮著一條銀色的鏈子,樣式看起來簡單,大概有十厘米長左右,這一看,像是一條女士的手鏈。瓶口處貼了一張符紙。

秦子恒看後,眸中閃過一抹悚然的神色:“這不會是從我身體裏抽出來的吧?”

他一看到這,身體就不自覺起了反應,當時背心的劇痛感,仿佛又一次穿過身體,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噤。

夜綰綰搖頭,給了他一個“想多了”的眼神。

“銀鏈是我的。這裏麵還鎖了一樣東西。那才是從你身體裏取出的。”

她想了一下,低頭翻了一下包包,沒有翻到自己想要的。有些遺憾的聳了聳肩說道:“我的牛眼淚沒帶來,不然可以讓你看看這裏麵鎖著的東西。”

“牛眼淚!?”

秦子恒還沒出聲,簡昱先他一步驚聲叫了出來。

夜綰綰偏頭瞟了她一眼,麵無表情的點點頭。

簡昱覺得她剛才瞥自己的那一眼含了森森的寒意,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哆嗦,喉頭像是被人掐住一般,忽而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
秦子恒輕輕拐了她一下,有些抱歉的朝夜綰綰笑笑,略帶感慨的說:“真沒想到,我也會有機會見到牛眼淚的一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