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烈順著他的動作,白了他一眼後,同杜暢一起,扶著秦子恒離開了。
牧奕翰對著他的背影,歡快的揮了揮手後,收回手“啪啪”拍了兩下:“好了,我們現在去找他們局長吧。”
夜綰綰頷首,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,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盯著他看了一會,心裏總覺得怪怪的,暗自琢磨了一下,跟在他的身後裏離開了。
……
龍鍇昨日下午接到上麵電話時,有點想不通電話裏所表達真正含義,直到他看到牧奕翰。
“龍局長。”
眼前的翩翩男子,嘴角明明含著的淡笑,卻讓他心裏感覺十分不好,隱約間,似乎還感到了一抹寒意。
龍鍇眸光一閃,多看了他一秒,這才伸手去握住男人伸過來的手。
男人手冰涼的觸感,讓他心底又是一顫,瞳孔跟著微微一震。
下一瞬,他就看到對方眼底掠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,慢慢收回了手。
龍鍇眼眸微微一眯,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下眼前人,沒有多言。
牧奕翰好似沒有發現他的目光一般,禮貌的點點頭,將文件遞給龍鍇,並說明來意。
龍鍇暗斂眸光,低頭翻看了一下文件,一分鍾後,他抬眸,麵色肅然的看著眼前人,一言不發。
牧奕翰姿態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,見他目光掃過來也,也這是淡淡笑著接下,禮數一點不丟。
“龍局,這個案子,從此刻起,就由我們組接手了,麻煩您轉告您局裏的辦案人員,將資料全部轉交給我即可。若我有需要,我會自己去找他們的。”
龍鍇略顯冷淡的牽了牽嘴角,點了點頭:“這個,我看懂了。隻是我不明白,我並沒有把案情向上報,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其實,他問這話,也是多餘。夜綰綰就坐在牧奕翰身旁,答應不言而喻。
牧奕翰亦想到了這點。
他沒有回答,隻是偏頭看了夜綰綰一眼,又手繪目光看向龍鍇。
龍鍇心底氣結,隻覺自己去找外援,完全是給自己找了一個麻煩回來。
他也沒有想到,自己昨天小小訓斥了一下閻烈,對方竟然就搬了這麼一尊大佛回來壓自己。
他不是秦子恒,但也同樣知道牧奕翰他們辦事的風格,縱使有萬般不願,最後也隻能將案子交給對方。
“我明白了,我一會會打電話通知秦子恒的。”龍鍇合上文件,沉聲說著:“綰綰,不忙的話,留下來和叔叔說說話?”
夜綰綰早在來之前,就已經想到對方會找自己談話,此時並不意外。她微笑的點點頭應了一聲“好”。
“那我就先告辭了。至於通知,就不麻煩龍局了。我之前,已經與秦隊見過了。”
牧奕翰起身,微微彎腰,朝他鞠了一躬,小聲同夜綰綰說了一聲“在門外等你”,便轉身離開了。
夜綰綰沉默的點點頭,目光始終落在龍鍇處。
蘇轍牧奕翰離開時帶去關門聲落下,屋內驀地陷入了一種略微有些尷尬的沉默了。
“哎——”
過了一會,龍鍇輕歎出聲打破了眼下的尷尬。
他拿出昨天夜綰綰送給自己的黃符,放在了桌上。
“閻烈昨天打電話給我,內容我不做贅述,相信你也知道大概說了什麼。那些話,是你讓他說的吧?”
男人深邃的眼眸中,散著冷厲的幽光,雖是輕輕落在夜綰綰身上,卻也讓她略感不適。
夜綰綰嘴角弧度未變,像是沒有感覺到他的目光一般,淺笑的搖搖頭:“他所說的,不過是他看到的東西罷了。”
“嘭——”
“胡說!”
龍鍇瞠怒,猛地拍了一把桌子站了起來,橫眉冷眼。
“你知道他昨天對我說了什麼嗎?又是飛降,又是畫皮,你以為你們是在拍電影嗎?”
閻白在他拍桌子的時候,就一下跳下了沙發跑到夜綰綰身邊。
夜綰綰身後摟住撲過來的人兒,麵上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,依舊淡笑著,仰頭看著眼前人。
“叔叔,我敬你是閻烈曾經的老師,叫你一聲叔叔。但我還是要說,有些東西,你沒見過,不代表他們不存在。昨天他所報告的事情,若你不信,完全可以自己去看一看。
屍體就在驗屍房中,我除了動手切了一刀外,再沒有動過其他手腳。再說了,局裏到處都是監控視頻,若你覺得是我做的手腳,可以去看監控。”
龍鍇麵色一沉,隻覺她的話是在狡辯,不由低哼了一聲:“巧言令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