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,讓閻烈不由自主一哆嗦。
他急忙搖頭,滿臉真誠,“沒有沒有,我是無辜的!”
“是嗎?”夜綰綰麵色冷淡的看著他,頭微微一偏,黑眸深如古井,看不到一絲波瀾。
閻烈苦兮兮的笑了笑,半闔眼簾,有些無奈的搖搖頭:“我們一起去看看?”
目光一個錯開,他沒有看到眼前人眸中一閃而過的狡黠。
夜綰綰不可置否的點頭,忍不住多了一嘴:“怎麼,你還想自己一個人去?”
閻烈急急擺手,表示自己沒有這個想法,“我是無辜的!”
夜綰綰隻是沉默的淡笑,牽著閻白,先他一步轉身離開。
閻烈愣了一下,急急追了上去。
302。
“叩叩——”
閻烈不敢有一絲遲疑的敲響了房門。
他知道,自己要是動作慢了一點,在夜綰綰看來就是心虛,就是有問題。
敲門聲落下沒多久,房門應聲而開。
閻烈目光灼灼的盯著房門漸漸變大的縫隙。
當他看清屋內的人是誰的時候,太陽穴突突直跳。刹那間,他真是忍不住衝動,想要給他一拳了。
牧奕翰絲毫沒有察覺門外的風起雲湧,看到來人後,還微微有些抱怨的說:“你們回來的可真晚,我都快睡著了。”
閻烈白了他一眼,毫不客氣的推開人走了進去。
夜綰綰倒是驚訝他會來的這麼快,同他笑笑,跟著閻烈的腳步的走了進去。
“怎麼火氣好像不小?”
牧奕翰關了門,走進去的時候,忍不住吐槽了一句。
夜綰綰挑挑眉,擠眉弄眼了一番,沒有說話。
“你留給的前台的話,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。”
閻烈略帶煩躁的回了一句。
牧奕翰難得見他如此不穩重的樣子,眼中笑意盎然,稍稍回憶了一下,再看夜綰綰的樣子,頓時明白。
“哈哈——好好好,是我的錯,是我的錯。我當時也是為了強調了一下語氣,讓你回來了以後,務必來我這一下,真沒想到……”
他把剩下的話咽下,放聲大笑起來。
閻烈白了他一眼,沉聲道:“有事快說。”
牧奕翰笑的太過,一下停住,不由打了兩個嗝,“咯咯”的叫了幾聲,才緩過來,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,有些犯懶的說:“案子是你送到我跟前的。怎麼又變成我的事了?”
閻烈眸光一凜,偏頭瞥了他一眼。
牧奕翰心尖一顫,舉手做投降狀,急急說:“好好好,我找你我找你。我還沒有同湖城刑偵局的人接觸,那邊情況怎麼樣?你查到了什麼?”
閻烈沉下心思,將自己目前所掌握的情況告訴了他。
“所以,你找我來,是想要案子主要偵辦權?”
牧奕翰想了想,語色輕輕,做了一個總結。
“嗯。我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,他們有很強的排外情緒,似乎在戒備著什麼。”
閻烈說話間,眸色藏著一抹不滿。
他在來之初,想過可能會遇到一些刁難,卻沒想到他們會做的那麼絕,連屍檢報告都可以抽掉兩張,實在是……
這是他從未遇到過的情況,不禁覺得有些煩躁。
牧奕翰聳聳肩,一臉無辜的表示:“你都不知道的事情,就不要問我了。這是你要的案子移交令。明早我會去找他們局長說這件事。但眼下的問題的關鍵在於,那個什麼秦子恒和他手下的人,是否願意心甘情願的受你驅使。”
這個問題閻烈已經想過了。
“案子其實比我來之前想的要簡單。我應該用不到他們的人。就是眼下,即使我結案了,他們局長也不會相信。”
牧奕翰倒覺得這不是個問題。
“案子既然交到了我們組裏,所有的問題,都不歸他們管了。結案以後,我會把案子相關的所有材料帶回景城。”
簡單來說,從牧奕翰接手這個案子開始,這案子,就不再是湖城的案子了。他們能做的就是配合工作。若牧奕翰願意,甚至可以不告訴他們凶手是誰。
閻烈小小驚了一下:“權限這麼大?”
牧奕翰給了一個略顯得意的眼神:“你以為呢?之前在桐城,我倆合作辦案,那是因為對象是你。我們的工作條例,包含了保密協議,即使我一點消息都不透露,他們也無招。”
這還真是“尚方寶劍”。
閻烈聽言,也不由感慨的點點頭。
牧奕翰的到來,把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,眼下暫時沒有什麼大問題了。
閻烈便起身,帶著夜綰綰和閻白告辭了。
離開前,兩人約定好,明早八點,在招待所樓下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