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然之間,他還未回神,又見對方裂開嘴齜著牙對自己笑,潔白的牙齒,硬生生讓他感覺像是下一秒就會張開咬自己一般。
童勳不自覺伸手揪住了自己衣領,呲溜一下轉身跑走了。
閻烈絲毫不知道自家崽子趴在自己肩頭做了什麼,就是突然聽到他“咯咯”的笑聲,疑惑的轉眸瞥了他一眼:“笑什麼呢?這麼開心。”
閻白像一個泥鰍一般在他身上扭了兩圈,歡快的說:“出來玩,就高興呀。你不高興嗎?對,你不能高興,麻麻說了,你是來工作的,要嚴肅。”
閻烈無奈的笑著搖搖頭,抬手給了他一個毛栗子,動作很輕:“就你話多。”
閻白輕哼一聲,傲嬌的偏開頭,不理他。
閻烈也不在意,他偏過頭,問夜綰綰累不累。
夜綰綰搖搖頭,把之前在機場遇到童勳的事情說了一下。
“我跟你說,就他身上那黑氣,不出三天,絕對要倒黴。不過,看他樣子,是不信我的話。”
閻烈看著她搖頭晃腦的樣子,忍不住伸手把他腦袋釘住了:“那若他一直不打電話給你,你會主動去找他嗎?”
夜綰綰撅了撅嘴,搖頭:“我不會。這事也是講究機緣的。我已經把他的聯係方式還給他了,想找,也找不到的。現在,就看他自己怎麼想的了。”
閻烈向來不幹預她的決定,聞言點點頭,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。
上車後,司機聽了他們的目的地後,忍不下好奇問了一句。
閻烈告訴對方是來辦公的。
司機沉默了。
閻烈透過後視鏡看到了他的表情,欲言欲止的樣子,心思一動,還未說話,就感覺到自己衣角被人拽了一下。
他下意識轉頭看去,與夜綰綰的目光對上。
“他身上的氣不對,不是自己出事,就是家中有人出事。黑氣灌頂,已經快不行了。”
閻烈嘴角一直,無聲的用眼神詢問“確定嗎”,夜綰綰眸色篤定的點點頭。
他心下一沉,不在猶豫,轉頭開口問司機:“先生,您是有什麼事想說嗎?”
鏡中的臉上明顯僵了一下,嘴角不自覺向下垂了一點。
閻烈見狀更肯定自己的猜想了。
“您若有事,可以同我說,不管你說什麼,我都會調查一下的。即使我解決不了,也能幫你問問人。”
司機掙紮了一番,緊抿的嘴角終於鬆了一點,有些猶豫不定的說:“你真的可以幫我嗎?我說了以後,你真的會相信我嗎?”
閻烈麵色鄭重的點點頭。
司機通過後視鏡盯著他看了一會,有些不安的咬了咬自己的嘴角,又掙紮了一會,才最終下了決心一般,左右看了看路,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,驀地打轉方向盤,將車停在了路邊。
“不介意我停車同你說吧?我怕一會我控製不住我自己,萬一出事就不好了。”
閻烈不可置否的點點頭,靜靜地看著他,沒有開口催促,靜靜的看著他。
司機粗糲的雙手糾結的放在胸前,手指不停的動著,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不安的狀態。
“事情大概要從半個月以前開始說了,我女兒和同學去城外的梧桐山露營。露營的時候,他們找了一條從來沒有走過的小路,然後迷路了,他們沒有辦法,在山上呆了一夜,後來是搜救隊把他們救回來的。
我女兒回來的那天,精神有點恍惚,我想著可能是在山上失聯太久了,被嚇到了,便沒有多想,在第二天找了相熟的師娘,給她壓了壓魂,就沒在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