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,三破日出生的人,陰氣最重,魂魄最輕,輕易見鬼神,重則引鬼上身。其他兩日出生的人,也好不到哪去。另有一些古籍記載,中元節出現的人,易化屍成僵。
僵。
閻烈一想到這次,眸光不由又沉了幾分。
看來,陳青是被人盯上了。
至於他後麵的行為,則是性格使然。
陳青從小體弱多病,又是家中獨子,自然很受寵溺,至於他本人,更是天之驕子的代名詞,不論學習還是工作,他都很輕鬆,也很厲害。曾經有高僧批言,說他是當年文曲星轉世。造就了他性格中驕傲,自恃高人一等。
在養了五年的蠱,無人發現他的行為後,逐漸變得膨脹起來。用他的話來說,世間的事情於他而言,已經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了。
他想追求更高的刺激。
所有女性死者,都是他精心挑選的,又經過了他長時間的洗腦,在他看來,所有人都是自願為他獻出生命的,就像曾經人們為了祈求風調雨順,而獻祭給神靈的祭品。
他說,所有的女孩死時,臉上都是帶著笑的。
可已經見過死者頭顱的他們都清楚的看到,那些女孩死前所有的恐懼、害怕與絕望,都寫在了她們的臉上。
若是夜綰綰在此,肯定會忍不住唾罵兩句。
連人都做不好,還好意思說自己將要成神了?要祭品,也不看看,自己有沒有那個命享用。
閻烈合上報告,同宋又秋點點頭,表示這沒什麼問題了。
他兩人又談了談屍體的處理的問題。
那七名女孩的屍體,都已經被家屬領走了。現在他們需要注意的就是從牆後找出的那些屍體。
DNA比對還在做,隻是做出來,在DNA數據庫中都沒有相符合的,都是無名男屍。
“以前怎麼處理,現在就怎麼處理。”
一般這樣的屍體,都是找殯儀館統一帶走,火花後,放在政府供養的公募中,也算是給他們一個念想。
萬一哪天就有親人上門認領呢。
可宋又秋在意並不是這個。
他可是看過那些蟲子是怎麼掛在屍體上的,再想到之前那個案子的屍體,那些藏在骨頭中的頭發,讓他至今想起來,都不寒而栗。
他有些不敢處理那些屍體了。
閻烈聞言不由失笑,“這不用擔心。這些屍體都已經被處理過一次了。而且,這是養蟲子的,不一樣。按照正常手續走。這些屍體,可都是證據,最後了,要好好對待我們的證人,讓他們走的安心一點吧。”
宋又秋聽他肯定說沒有問題,便也把心裏最後疙瘩給放下了。
“那關在裏麵的那兩個人怎麼辦?”
“都按程序走,不用顧忌其他。”
這個案子,除了多了一點東西,其實就是正常的凶殺案。整理好所有證據後,就可以交給檢察院,提起公訴了。
陳青罪證確鑿,根本不會有翻身的機會。
兩人談完後沒多久,就有人來找閻烈,說周局找他。
他將手中的文件夾放下,便起身跟著去了。
他到局長辦公室時,屋內還有另外一個人。
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,發現自己並不認識對方。
而對方在看到他時,眸色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,伸出手,同他打招呼:“閻隊長,久仰久仰。”
閻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,又將目光轉到周局身上。
男人的眼色很快,看到了又急忙加了一句:“對了,我做一下自我介紹。我叫秦子恒,湖城刑偵局的。”
閻烈微微頷首,伸手握住他的手,禮貌的回道:“你好。”
秦子恒裂嘴笑了笑,使他冷硬的五官線條柔和了不少,隱隱透著點點傻氣。
當然,這是閻烈矜持一點的說法。若是旁人看到,肯定會忍不住在心裏嘀咕一句“傻大個”。
周局見他們二人打過了招呼,便出聲讓兩人坐下,說明了秦子恒的來意。
原來,湖城那邊出了一個案子,滅門案。
三月前的雨夜,一處老小區的一家五口都被殺害了,連他們家三歲的孩童都沒有放過,家中財務被洗劫一空。
小區建於二十年前,設備陳舊落後,為數不多的監控攝像頭,還壞了好多。
死者的家,正好位於監控死角範圍。
小區的住戶,大多是老人,加之當天夜裏雨下的很大,周圍居民都沒有聽到異樣的聲音。
現場采集的線索,也沒有太大的作用。
整整三個月了,他們沒有一點頭緒。
萬般無奈之下,他們隻好朝上級申請幫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