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烈同舒卓睿在閣樓搜集到了很多指紋,用射線照射的時候,看到了很多交錯的體液、血液,沒有發毛。
加上那刺鼻的消毒水味,他們確定這個地方,被打掃的很幹淨的。
閻烈猜想,這裏就是陳青藏人的地方。
他們將可以完整采集的指紋采集好,轉身下樓。
“怎麼樣?又發現了什麼嗎?”
閻烈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對方,又偏頭看了看他身後:“現在隻有等白白來,把這些蟲子時都燒掉以後,我們才可以繼續工作。”
即使這些蟲卵還處於休眠期,他也不敢有太大的的動作。若是一個不小心,把它們給弄醒了,可就不好收場了。
現在人多,他必須保證在場每一個同事的安全。
“有了死者的頭顱,我們已經可以定陳青的罪了。聯係一下牧奕翰,剩下的事情,歸他了。”
宋又秋點頭。
“那我們現在,收隊嗎?”
“收什麼隊,沒聽老大剛才說嗎?等他們家小崽子來,把這些蟲子處理了,我們還要繼續弄現場呢。”
舒卓睿一下蹦到宋又秋身上,攬著他的肩膀大聲說道。
宋又秋回頭看著那一具被發現的屍體,頭皮一陣發麻。
真是活的久了,就什麼都能見到了。
這時,夜綰綰拿著自己發現的東西走了進來。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閻烈。
“我不知道,陳青是那人的第一個試驗品,還是成品。”
她把瓶子遞給閻烈。
閻烈麵色沉了沉,心裏多了幾分計較。
他不禁想起了上個案子,至今沒有線索的大師。
“綰綰,這個案子,與上個案子,能聯係在一起嗎?”
夜綰綰略微思量了一下,點點頭。
“你發現了嗎?上次案子的中的法陣,和這次案子刻在死者背後的符咒,都加入了西方魔法陣的元素,還是改變了一些東西。我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個人,但我直覺,這兩件,有關係。”
這也是她頭疼的地方。
這類蠱蟲,隻要有活人做養料,就十分好飼養了。
人從始皇時期起,就對一直在追求生命的無限延長。有了這個玩意,隻要你不被抓,就基本等於擁有了永生的壽命。
人性的tanyu,是很難預測的。
這麼大一個蘋果放在那,怎麼可能會有不動心的人?
這玩意現在一看,就是批量生產的。
她真的不知道,也不敢去猜有多少人手上拿了這東西。
閻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,打斷了她的思緒。
“你能把這個,徹底處理了嗎?”
夜綰綰抬眸,對上他深邃的眼眸,微微怔了一秒,篤定的點頭。
“有你兒子在,有什麼處理不掉的。”
閻烈輕輕“嗯”了一聲:“至少這個案子,我們要把它徹底處理了。”
夜綰綰頓了一秒,了了他的意思,手腕一轉,從他手心中拿過那個瓶子,點點頭:“嗯,這個案子的尾巴,我會掃幹淨。你安心做好你那邊的工作就好。”
閻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,心底輕歎一聲,轉身繼續自己的工作了。
夜綰綰拿著瓶子轉身去找陳青,試圖再問出一點別的東西來。
陳青立著腰背坐在地上,即使一身狼狽,看上去依然有幾分傲骨存在。
夜綰綰不是很明白,他這樣的人,怎麼會走上這樣的一條道路?
難道這就是壓抑久了,biantai了?
她皺了皺臉,走到男人麵前。
陰影落下,陳青脖子僵了一下,緩緩抬頭,眉心微微一蹙:“你……”
淡漠的口氣,帶著些許不耐。
夜綰綰也不在意,轉身走到他身邊坐下,手上像玩畫筆一般把玩著瓶子。
陳青的目光不自覺追隨著她手上的動作,麵上不表,心卻是跟著她的手忽上忽下,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把瓶子弄掉。不經意間,眼中拂過一抹心疼,
夜綰綰不動聲色的注意著他的目光,見狀心中有了一分計較。
“你很怕我把這瓶子打碎吧?”
“啊?”
陳青好似沒有聽懂她的話一般,轉眸時,眉眼間寫滿了疑惑。
夜綰綰也不在意,手腕一動,將瓶子從手心上拋起,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對方的臉。
一拋一接之間,隻覺對方的臉色也跟著變了幾個輪回。
她挑眉,嗤笑出聲。
“若是讓它們直接接觸空氣,是不是,就會死啊?”
夜綰綰在最初觀察的時候,就發現這瓶子的密封效果極好。而且,和那本子相比,這個明顯更能挑動陳青的神經。
陳青不自覺的咬了咬唇,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,一瞬不瞬的盯著夜綰綰的手,似乎不想再隱藏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