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唯有審審他,才有可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了。”
夜綰綰說完,有些疲憊的靠在閻烈的心口前,自然的蹭了蹭,聲音漸漸弱了下來。
“我休息一下,到了警局你再叫我。”
後麵幾個字的聲音與氣聲差不多,消散於空氣間。
閻烈低頭,就見她已經閉上眼睡著了,小嘴輕輕動著,不知在嘟囔什麼。聲音太小,聽不真切。
他眼底拂過一抹憐惜,將懷中人兒抱的更緊了。
“綰綰這是怎麼了?”宋又秋走進,見狀不禁疑惑。
他看著對方慘白的臉色,心底也升起一抹心疼,不由感覺,自己作為男人,真是太沒用了。
明明都是已經做好完全準備的事情,現在卻還要麻煩一個女人來幫助自己料理後續。
他腳步微微一頓,不禁出聲勸說道:“不如你帶她回去休息吧。那邊的事情,我自己來處理。我覺得,我應該沒什麼大問題。”
閻烈回眸,淡淡瞥了他一眼。
目光不冷不熱,麵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。
宋又秋卻驀地覺得巨大的威力從天而降,呼吸一窒,腳步不由頓住,動也不敢動的看著對方。
就在他沉默之時,閻烈突然將車鑰匙拿出丟向他。
他下意識的伸手將鑰匙接住,繼而就聽對方沉聲說道:“你開車,去局裏。”
一會神,閻烈已經抱著夜綰綰走遠了。
他顧不上其他,急忙追了上去。
……
警局。
“齊隊長,這一次的案子,已經被上麵的人接手了,你想要插手,就去找上麵的人說,這件事我做不了主。”
鹿鳴牢牢將刑偵辦公室門口堵住,根本不讓門口的人進去。
“鹿鳴,你不過是宋又秋手底下的一條狗,有什麼資格攔著我?我已經拿了上麵的批條,這個案子現在歸我們接受了。”
齊戈眸帶輕蔑,上下打量了一下鹿鳴,“嘖嘖”兩聲。
“你來警局也有五六年了吧?怎麼還是這麼一副狗腿樣?我覺得,你不應該叫鹿鳴了,應該改名叫狗鳴了。”
“你!你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鹿鳴氣急,猛地向前跨了一步,雙手緊攥成拳,想要動手的心蠢蠢欲動。
六月一直守在他的旁邊,見狀急忙伸手拉住了他:“鹿鳴,不可以動手,不要讓宋隊不好辦。”
鹿鳴雙眸怒氣騰騰,咬牙切齒的“哼”了一聲,偏開頭,一副“我懶得理你”的樣子。
齊戈不屑的冷哼一聲,將目光轉向六月:“我記得你是做文書一類工作的?”
六月蹙眉:“我是信息收集科的,不是文書。”
齊戈擺擺手,一臉無所謂:“這個不重要。你去把這個案子的所有資料整理來給我。”
六月抿唇,抓著鹿鳴的手,不由收緊,卻沒有出聲理會。
齊戈見狀,心頭的不屑不由轉成怒火:“你們一個個是怎麼回事!?我說話不好使了,是吧!?行,你們給我等著,我去局長來,親自和你們說!”
“齊隊長真是好大火氣,就是我不知我的人怎麼惹到你了,需要你把狀都告到局長那去了。”
低沉的男生驀地在眾人身後響起,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怔了一秒,繼而將目光轉向了來人。
“宋又秋。”
齊戈看到來人,不禁暗自磨了磨牙。
鹿鳴和六月則是在看到來人後,驚喜的小聲叫了一下,快步衝到宋又秋他們身邊,嘰嘰喳喳的,三言兩語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宋又秋眸色一沉,抬眸看向齊戈:“就是不知齊隊長這文件,是找誰批的?”
這個案子,是由牧奕翰接手的,按照規矩,特殊部門接手的案子,其他部門,都隻有配合的義務,而沒有轉案的權利。
齊戈看他篤定自己動不了案子的樣子,心頭火氣不由蹭蹭的往上冒。
“當然是局長!宋隊有牧隊那麼大的後台,我怎麼敢擅自做主,來叼你嘴裏的肉!”
他陰陽怪氣的聲音,語調高揚,像個女人一般,尖利刺耳。
“唔,好吵。”
一聲突兀的女生,驀地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。
閻烈低眸,看她睫毛輕輕顫了顫,繼而睜開了眼,眸色帶著點點迷糊。
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,柔聲安撫道:“沒事,還沒到,你再睡會。”
夜綰綰腦子漸漸轉向清明,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,略帶茫然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:“我們這不是到了嗎?”
她說著,扭了扭身子,小小掙紮了一下,示意閻烈將她放下。
閻烈無奈,隻得順從她的動作,將人放下,手腕一轉,攬住她的腰肢,將人扶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