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卓睿心口一擰,蹭的一下跳了起來,“真的有東西?”
“咚——”
他起身的時候,不小心將椅子給撞倒。
刺耳的聲音讓閻烈眉心的褶皺又深了幾分,麵色冷沉的點了點頭,又問了一遍眼前人是什麼時候可以看到這些東西的。
“就昨天晚上。”
他苦笑了一下,幽幽的將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閻烈聞之,掃視了一遍屋裏的東西,一眼就看到那個香爐。
他略作思量,同舒卓睿說:“你先將香爐給搬出去,最好是放到花園裏麵去。回來的時候,把牧奕翰給叫回來吧。”
舒卓睿聞言,看了看牆角的香爐,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他離開後,閻烈將注意力放在了榮櫟身上。
“你發現他身上的不對勁了嗎?”
閻烈在舒卓睿身上聞到了點點屍氣。
隻是,他不太敢確定,畢竟,就這個家裏,不會有讓他接觸這些東西的機會。
榮櫟點頭:“我觀察了他一晚上,覺得他身上有什麼東西,讓我感覺很不舒服,可是什麼,一時也說不上來。”
閻烈沉眸,靜默思量了片刻,暫時想不出為什麼,隻得先將疑惑放下。
舒卓睿回來的很快,也將牧奕翰帶了上來。
牧奕翰見了他,告知他昏迷了近八個小時,還說了一下自己這八個小時裏的成果。
就是沒有成果。
他什麼線索都沒有發現,最基本,兩人是在什麼離開的,他從監控視頻裏都沒有找到。
這個結果,在閻烈的意料之中。
他安慰了對方兩句,讓兩人先去一樓客房休息一下,等天亮以後,再去一個地方找外援。
舒卓睿有太多的問題想問,可是事關那些東西,他也知道閻烈解答不了,隻得訕訕然轉去休息了。
閻烈在兩人離開後,起身去了隔壁的房間。
他還未靠近,就感覺到了很濃重的屍氣,腳步微不可見頓了頓,又繼續走了過去。
他在門口停下,看著眼前,在黑夜中泛著綠光的,密密麻麻的絲線,深邃的眼眸變得暗沉,眸光凜凜。
他真的沒有想到,白玥竟然敢把屍人養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。
隻是,據他所知,屍人,是人懷鬼胎以後,必要的食物。
難道……
他本就沉著的麵色一瞬又黑了幾分,周身散發著淩烈的寒氣,若是有人經過,必會被他的氣勢驚到,甚至感覺到恐懼。
他站了一會,斂眸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,抬腳走了進去。
這些泛著綠光絲線,對於他的身體是有害的,因而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。
走到中心的時候,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屍體。
借著屋外薄弱的燈光,他看出這具身體的樣貌,是自己的母親。
閻烈不由自主咬了咬自己的唇:“好,好,好,你們真的是很好!”
他眸色陰駑地盯著地上的屍體看了許久,才轉身緩緩走了出去。
他一出門,就與在門口的守著的舒卓睿對上。
“你也看到了吧?”
不等他開口,對方就急吼吼的開口問道。
閻烈順著他焦急、無措的目光看去,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閻母,眸色又沉了沉,默默的點頭。
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你又是怎麼看的到的?!”
舒卓睿完全慌了。
他現在確實是可以接受這些事情,但當這些事情發生在他身上的時候,他就真的接受無能了。
閻烈沉著臉同他搖搖頭,沒有解釋自己,而是說:“明天我帶你去見個人,應該就知道你為什麼會看到這些東西了。另外,明天要麻煩用密封的容器帶一些香灰了過去了。”
“香灰有問題嗎?為什麼要密封?”
“我想,我昏迷的原因就是那個香灰。”
舒卓睿的注意力一下被帶偏了:“可是,那香灰裏的成分,除了我還沒有驗出來的成分以外,大多都是正常的中草藥,對人的身體沒有危害的。”
閻烈點點頭:“問題就出在你驗不出的成分上,早點休息吧。”
他說罷,便快步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舒卓睿一愣,待他回神,耳邊響起了“砰”的關門聲。
他怔了怔,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,還是沒有去敲門,終是無奈的輕歎一聲,轉身去客房了。
翌日。
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入別墅內,盈盈的金光,似乎將灰沉了一夜的氣氛掃開了些許。
閻烈在太陽冒頭的時候,就起身洗澡,收拾好下樓後發現舒卓睿竟然已經在樓下等著了。
他略帶遲疑了一下,沉聲問:“你一夜沒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