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綰綰聽他所以了半天都沒說一句完整的話,心底的耐心漸漸告罄:“所以什麼?”

她略沉的聲音,聽起來有點惡狠狠的感覺。

萬禹溪身子一顫,好像又被嚇了一般,嘴巴直打哆嗦,又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
夜綰綰看他這樣,隻覺自己的頭更疼了。

她長長吐塗料一口心中的濁氣,盡量放柔了自己的聲音,慢慢說:“你不要害怕,我脾氣是有點不太好,但是我不吃人。”

她的玩笑,並沒有讓對方放鬆,甚至有種更緊張的感覺。

夜綰綰看著眼前幾乎快要崩成一塊木板的人,真是除了歎氣不知該書什麼好了。

一時,兩人之間陷入了僵局。

“他是想說,讓你不要怪罪於我,我剛才的行為,不過是情緒過激的反應。”

萬巧萱的聲音,適時插。入打破了眼下僵硬的氣氛。

夜綰綰早就感覺到了萬巧萱過來了,隻是假裝不知道,想要看看這母子倆想要做什麼。

不想……

她無奈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,有些煩躁的揮揮手:“我本就不會追究。再怎麼算,你也是我的師母。”

萬巧萱眸中閃過一抹詭異的光亮,默默咬唇盯著她看。

夜綰綰隻覺她的目光有點不對勁,卻沒有深究心:“你們還有事嗎?沒事我就先離開了。我還有事情要處理。”

她說著就準備離開,不想卻被對方叫住了。

“等等,我有事。”

夜綰綰眉腳輕輕一挑,用眼神示意對方盡快說。

萬巧萱深深吸了一口氣,抬手指了指她身後:“我想你應該已經看出這塊地出現問題了吧?”

她雖然不是很懂風水這些東西,但畢竟同那人在一起過一段時間,有些東西,潛移默化,她也學到了一點。

在遇到夜綰綰之前,她就想過要找人來看一看。

隻是現在市場上那些人,魚龍混雜,朋友也介紹過幾個所謂的大師,但是那些人,連這塊本身的東西都看不出來,又怎麼會看出其他的問題?

夜綰綰頷首。

她本以為對方會掙紮一段時間再開口同自己討論這裏的問題。

“你能解決嗎?”

夜綰綰微微有些好奇:“你都不奇怪,這裏出現的問題是什麼嗎?”

萬巧萱揚起唇角,給了她一個略顯嘲諷的冷笑:“嗬,即使好奇,你說了我也聽不懂,又何必糾結呢?”

這是她同那人在一起,早就學會的一件事。

夜綰綰無奈失笑,真是不知該說眼前人豁達,還是對方根本就不在乎?

她沒有問出口,隻是開口道:“其實,這裏的問題,並不大。”

她轉眸,指了指兩人身後大概快三米高的圍牆說:“所有的問題,來源都是它。”

兩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身後砌起不久圍牆。

萬巧萱皺了皺眉心道:“圍牆?這與什麼關係?”

夜綰綰轉身,朝大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,然後站定,“我所在的位置,前為民宿,後為大門。以前的民宿,背靠棲山,從這一眼看去,目光開闊,讓令人身心徜徉。可現在呢,隻一個扭頭,出現在你們麵前的,就是一個三米高的圍牆,視野不好不說,還莫名讓人有種壓抑的感覺。”

萬禹溪聽言,走到她的身邊,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會,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道:“難怪我最近總覺得心裏很壓抑,總是忍不住想發火。我妻子也是,她脾氣壞了許多。我最開始,以為是懷孕的帶來的,便沒有多想。”

“家中添丁,加之你開的民宿,這本是增加人氣的事情。若按照的發展,這裏的生機,應該比平常更甚。但是眼下,你看你周圍的花木,明顯蔫巴巴的,沒有一點生命力。若是可以,我建議你去隔壁看一下。”

萬禹溪微怔:“你說隔壁?”

夜綰綰“嗯”了一聲頷首:“高牆斷流,生氣被阻,底蘊流逝,滿則損。你這斷了氣,自然會有地方去。這是自然界最公平的平衡。”

萬禹溪腦中思緒萬千,夜綰綰的話,好似咒語一般不停地在她耳邊回蕩。

他一是有點轉不過勁來。

萬巧萱的接受能力比自己兒子好多了。

她在聽了夜綰綰的話後,就幹淨利落的轉身朝隔壁走去。

民宿建成後,她就很少過來了。

這個地方與那個有關,她心裏本就有點排斥,更惶說隔壁了。

可是當她走到隔壁門口時,心頭不由“咯噔”一下。

單從籬笆外看來,這裏的裝修、擺設,幾乎同自己那邊一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