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我的直覺告訴我,他們有關係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你再看一遍這周圍的環境,仔仔細細的看一遍,聯係你家的環境,仔仔細細的看一遍。”
白水聞言,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劍眉不由擰起,轉了轉頭,又仔仔細細的將這周圍的環境又看了一遍。
聯係夜綰綰給的提示,白水眼中的驚愕愈發濃重。
夜綰綰瞧見,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:“發現了嗎?”
白水深呼吸,胸口控製不住的上下起伏,聲音輕顫:“三清三黑,前吊後墜。這裏的風水,被人從根上徹底改過。我想,當今世下,能做到這一步的,隻有你師父了吧?”
夜綰綰麵色無奈的點了點頭。
“我也是這麼想的。你知道我腦中還有一個荒誕的想法是什麼嗎?”
白水腦中忽而精光一閃。
他愣了愣,有些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:“不會是我想的那樣的吧?”
頓了一下,他將剩下的那半句“不會是道人的私生子吧”咽回了肚中。
夜綰綰看懂了他的眼神,不由苦笑,沒有回答,而是反問:“你為什麼要選這一家民宿?”
白水回憶了一下,微微有些恍惚的說:“最開始,我隻是想找一家離警局近的民宿。用軟件搜了一下,大多聚集在這裏。又是淡季,我就自己來轉了一圈。這裏的感覺給我很不一樣,所以就……”
夜綰綰輕歎一聲:“這算不算是冥冥中注定的?”
白水無奈的點了點頭:“現在不得不承認,有些事情,真的避不開。”
夜綰綰抿了抿唇,輕輕搖了搖頭,不知該說什麼好。
兩人立在原地,一動不動,亦一言不發,四隻眼目光皆有些飄忽,不知在看什麼。
在路人看來,兩人就是在欣賞風景。
不知過了多久,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,將兩人的注意力拉回。
夜綰綰一回頭,就看到民宿老板扶著一個優雅的夫人朝自己走來。
她眸光微微一顫,呆住。
人走到她的麵前,她像一個傻子那般,直愣愣的盯著眼前人看,久久沒有開口。
對方似乎對於她的反應一點也不驚訝,反而揚唇,同她笑了笑。
“你好吖,夜綰綰。”
聞言,她與白水皆是一震,瞳孔如地震一般巨顫。
“你認識我?”
眼前人淺笑的點了點頭。
“你師父說過,我們有一天,總會見麵的。”
夜綰綰腦子“轟”的一下,好像被人敲了一悶棍那般,雙眼視線模糊,身子顫了顫,向後退了一步。
“你……你是……你究竟是誰?”
短短的一句話,她幾乎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。
“你在看到我兒子的時候,還沒有猜到我的身份嗎?”
夜綰綰如遭雷擊,嘴巴微張,愣了半晌,才諾諾吐出一句:“他真是我師父的兒子?”
來人輕輕點頭。
“自我介紹一下,我叫萬巧萱。”
萱?
夜綰綰低聲嚼了嚼這個字,憶起師父的印章中,有一個上麵刻的“萱”的,難道就是……
萬巧萱並沒有開口多做解釋,而是在看到她的表情稍稍緩解了一下,才有有開口。
“這塊地,是你師父離開的時候,唯一留給我的東西。幾年前,我兒子想要開民宿,我便把這拿出來了。
你師父知道後,來看了一次風水,做了一些改變後,便離開了。在那之前,我們已經,二十五年沒有見過麵了。”
夜綰綰心中實在震驚,縱使麵上的表情已經可以管理好了,心裏依舊翻江倒海的。聽言隻是淡淡回了一句“是嗎”,便將頭低下,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。
“是啊。”萬巧萱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,幽幽道:“他離開前,同我說,他命定的徒弟出現了。他要去找那徒兒。而身上的使命讓他沒有精力再經營這個家,所以離開了。”
夜綰綰看著對方冷幽的表情,心底一陣陣發寒,伴隨著心虛,她的頭低的更深,緊咬雙唇,根本不知該怎麼接話。
“很好奇我是怎麼認識你的吧?”
對方似乎並不想給她喘息的機會,抬腳緩緩踱步走到她的麵前。
夜綰綰隻覺那聲音,在自己的耳邊回蕩,一下又一下敲打著她的腦子。
她努力壓製著自己心底翻騰的情緒,低著頭輕輕點頭。
“那個老頭,上次來的時候,專門把你的照片給我看過。還給我留了你的電話,說什麼他命數已經到頭了,若是出了事,可以去找你幫忙。你說著可笑不可笑?!他連自己死都算到了,怎麼就算不到我有多恨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