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直都是醒著的。”
夜綰綰挑眉，輕聲道：“是嗎？”
她真沒想到，眼前人的意誌力，竟然這麼好。
“對不起。我也沒想到，他們會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。”
孟菁禾這會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。
她以為，自己一直躲在身後，沒有人會注意到她。出事以後，她幾乎把自己看成了所有人的希望，根本沒有考慮過其他人，或者想過其他的辦法。
夜綰綰搖頭：“我現在，沒有時間同你扯這些，我隻問一句，你叫我來，意圖真的就是為了我身體裏的精魂嗎？”
孟菁禾微微一怔，緩緩低下了頭，目光有些閃躲，沉默了一會，才輕輕點頭。
“您稍等。”
她咬咬唇，抬手推開了判官的手，踉蹌著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。
兩人注視著她的背影，眸中劃過一抹疑惑。
過了一會，孟菁禾走了出來，手裏拿著一本古籍，遞給夜綰綰。
夜綰綰眉心微微一蹙，沒有直接接受，而是用眼神詢問對方手上的是什麼。
孟菁禾看著她眼底的不信任，嘴角的苦笑不由加深：“您看了這個，就會明白了。”
夜綰綰皺了鼻頭，略作猶豫了一會，接過了她手中的東西，卻沒有直接看。
“我時間不多，再問你一個問題，現在地府的形勢怎麼樣？”
孟菁禾早就料到對方會問這個問題，牽了牽嘴角說：“大人離開以後，一直都是包拯在主持事務。除了我們五個陰使，一直跟在大人身邊，沒有受其影響外，其他人，基本都叛變了。
還有黑白無常，為了不讓他們去給您通風報信，也已經被關起來了。人世間的鬼差，大多都被召回了。他至於他們要做什麼，我現在還沒有探聽出來。不過，最近陰司附近的動作有點大。”
陰司？
夜綰綰挑眉，心中滑過一個疑慮，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：“我一會就要走了。判官這一次，估計就出不去了。以後，消息傳遞要怎麼辦？”
她這次來，是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消息，可下一次呢？
“黃泉有路可以進來，隻是，紅袖那邊……”
孟菁禾說著，眼中閃過一縷顧慮，將剩下的話，咽回了肚中。
“孟姨那邊怎麼了？”
孟菁禾搖了搖頭，輕歎一聲：“她現在的態度是什麼，我也不太清楚。我之前同她談過一次，我總感覺她的態度的怪怪的。你若見到她，可以稍微試探一下。”
她的話說的模棱兩可的，夜綰綰有點不太明白。
“孟姨是同閻烈一起去人世間的，那會包拯，還沒有叛變，她怎麼會有問題？”
孟菁禾有些無奈的搖搖頭：“我也說不清，我們是雙胞胎。有些東西，我都是用感覺來的。你要讓我說清楚，我真的沒有辦法解釋。”
夜綰綰嘟嘟嘴，輕輕點了點頭，心裏卻是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。
“這個，我要怎麼帶走？”
她揚了揚手上的古籍。
“我在上麵做了符咒，您離開的時候，會跟著您的魂體離開。”
夜綰綰點頭，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“那個……”判官聽他們聊的差不多了，忍不住開口。
兩人聽聲，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向他。
他一下被兩人盯著，心莫名的虛了，不由扯了扯嘴角，幹笑兩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