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不知為什麼,她用自己畢生的福氣,換了黃泉邊的一塊地,自己建了房子,一直守在那。
有人說她在等人,又有人說她在贖罪。
可真相究竟是什麼,無人可知。
那兒,幾乎成了地府境地,沒有鬼敢靠近。
當年,閻烈也不準她靠近。
至於為了什麼,閻烈也沒有解釋。
她曾經因好奇,偷偷的想要闖一次,可惜,還沒靠近,就被閻烈給的逮住了。
“你怎麼會同她扯上關係的?”
判官也知那個傳說,聞言眼珠咕嚕轉了一圈,不知想到了什麼,眸中掠過一抹悵然的神色,不禁輕笑:“傳說,不過隻是一個傳說。真真假假摻雜著,才會有人信服,不是嗎?”
他的話,似是而非。
夜綰綰挑眉,稍作思量道:“你的意思是,那些都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?”
判官給了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,沒有回答,轉身繼續帶路。
夜綰綰愣了愣,不由撇撇嘴,跟上了他的腳步。
到達目的地後,夜綰綰一眼就看到了敞開的房門。
她的腳步有一頓,側頭看向判官。
“她這是知道我們要來?”
判官似乎也沒有想到一點,默默的搖頭,表示自己也不知道。
夜綰綰眨了眨眼,也不打算多想,徑直走了進去。
隻是到門口的時候,她還是禮貌的抬手敲了敲門。
稍作等待後,無人應答。
她回頭看向判官。
“你說,我們現在該進去嗎?”
判官臉上的表情則比她輕鬆得多。
“既然門開著,就證明是就可以進去的。”
他說著,先夜綰綰一步走了進去。
夜綰綰稍怔,聳聳肩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。
“你還是老樣子。”
判官一腳踏入屋內的時候,夜綰綰聽到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響起。
下一瞬,她就一個女人從陰影走出。
當她看清來人的樣貌時,不由一驚,脫口而出:“孟姨?”
“傻丫頭,認錯人了。我不是孟紅袖。不過叫法倒沒有錯。”
夜綰綰愣了一會,回神發現眼前人的裙子顏色是湖藍色的。
除了這個,其他看上去與孟紅袖幾乎一模一樣。
她抿著唇,沒有開口,也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好。
“我叫孟菁禾,與孟紅袖是雙胞胎妹妹。”
夜綰綰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人,連眸光都沒有閃一下,腦中卻是思緒萬千擺動。
孟菁禾淺笑,雙眸盈盈,熠熠生輝,一眼好似萬年。
夜綰綰與之對視,良久不語。
“丫頭,看傻了?”
夜綰綰淺淺吸了一口氣,輕輕搖頭。
“我想,你們千辛萬苦把我引來,不會就是讓我知道,真正的陰使是孟婆的雙胞胎妹妹。”
孟菁禾挑眉失笑,“你還是同以前一樣聰明。可你為什麼會覺得,是我與判官做局,引你來的呢?”
“直覺。”
她說不上為什麼,總覺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,就好像有人在給她做套,一步一步引著她忘裏麵鑽,還鑽的心甘情願。
“大小姐,您這恐是真的多想了。之前的那一切,以老朽的本事可是真的辦不到。”
夜綰綰沒有接話,而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孟菁禾,眸中泛著一種意味不明的光耀,好像在無聲的逼問著她。
一瞬,孟菁禾被她身上透著的凜凜寒意震到,心尖微顫,不由苦笑。心中暗道:“這丫頭身上的氣勢,竟壓得我隱隱喘不過氣來。這幾百年來,她到底經曆了些什麼?不是說,魂都未聚齊嗎?”
她不知道的是,此時的夜綰綰的身上,有珈藍樹的樹心,氣息、靈力直逼閻王。即使是他們這些老耄,隱隱都有一種被壓製的感覺。
這還是在夜綰綰缺了一魂一魄的情況之下。
若是三魂七魄齊全,會帶來怎樣的威壓,他們有點不太敢想。
夜綰綰冷呲:“行了,你們這些老家夥做事,從來不會沒有目的的。你是陰使,一直躲在孟婆身後,若非必要,你是不會暴露真身的。而判官,我們一入地府,他就迫不及待將我往你這帶,如說沒有目的,是否也太假了一點?”
孟菁禾怔了兩秒後,失笑搖頭:“果然,是我們短視了。在我們心中,你依舊還是那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啊。”
夜綰綰麵色未改,淡淡睨了她一眼,用眼神示意對方不要廢話了,有什麼事,就盡快說吧。
“因我一直隱在暗處,除大人外,沒有人知道我才是真正的陰使,包括我的姐姐。”
孟菁禾沉吟幾秒後,緩緩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