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她身體上沒有明顯的外傷,內傷也沒有,我剛剛聽了,心音也是正常的。隻是她胃裏什麼都沒有。所以,她現在很有可能是因為在極度饑餓的情況下,受到了驚嚇才暈過去的。沒有什麼大礙,等她醒來,你先喂她吃點流食就好了。”
醫生說罷便離開了。
夜綰綰打電話給閻烈,將這邊的情況說明了一下。
他聽後,一陣無語,表示自己無事,讓對方在醫院等著,自己很快過去。
夜綰綰應了一聲,讓他來時,順便買一碗粥過來,就將電話掛斷了。
她轉身進了病房,走到病床邊坐下。
在閻烈來之前,她一直盯著昏迷中的人看,絞盡腦汁的想要弄出自己對她的熟悉感從何而來。
這人出現的太過巧合,再加上那莫名的熟悉感,讓她不得不多想。
閻烈來時,就見她像是老僧入定那般,一瞬不瞬的盯著病床上的人,聚精會神的,連自己進來都不知道。
“綰綰。”
夜綰綰聽到他的聲音,一個激靈回神,刷地回頭看向他:“你來了?交警那邊,怎麼說?”
“說既然是餓暈的,責任就不在我,讓我留一個電話,說如果後續還有問題的話,再叫我過去。”
夜綰綰淡淡“哦”了一聲,又將注意力轉到病床上的人了。
“你說,她要什麼時候才會醒啊?”
下一瞬,像是為了應和她的話一般,她驀地聽到一聲很淺的嚶嚀聲。
細若蚊吟,宛若錯覺一般。
她思緒一凝,側眸一看,就肩病床上的人眼瞼輕動,睫毛如扇一般,隨著動了動,陰影錯動。
她微怔,床上的人兒緩緩睜開了眼。
對方似乎是因為剛剛醒來,黑溜溜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。
須臾,對方茫然的扭頭看到病床瞪大眼盯著自己看的人,不由又嚇了一跳。
“嗬,你們是誰?”
剛剛醒來的聲音,帶著一點沙啞,身子不由自主向後縮了縮,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文弱,睜大的雙眼中滿是疑惑與驚恐,好似下一秒就會暈過去那般。
夜綰綰被她過度的行為,弄的心裏微微有點不舒服,帶著一點小情緒的牽了牽嘴角,給了對方一個淡淡的笑容,抬手指著閻烈說:“你剛才,突然出現我們的車子麵前,然後被撞暈了。不對,醫生說是被嚇暈了。你現在好點了嗎?”
伴隨著她的最後一字落下,忽而出現一聲奇異的“咕嚕”聲。
夜綰綰一愣,還未來得及思考這是什麼聲音,就見眼前人刷地一下將頭低下,雙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肚子。
夜綰綰見狀,想起了醫生的話,不由輕歎一聲,朝閻烈揮揮手,示意對方將剛才買的粥拿過來。
“你先吃點東西,等你舒服一點了,我們再說。”
床上的人扯著嘴角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笑容,雙手顫顫地結果她手上粥,喏喏的說了一句“謝謝”後,低頭吃了起來。
夜綰綰一直盯著她的動作看。
她吃的很快,動作看上去卻很優雅,像是受過良好教育的樣子。
夜綰綰還注意到她的手,手指修長白嫩,指甲被修剪的十分圓潤,也很幹淨。
單從外表來看,她不像是會餓暈的那種人。
女人很快將粥喝完,放下碗後,有些窘迫的看著眼前人:“謝謝你們送我來醫院。我叫李曼,因為遇到了一點事情,在那條街上遊蕩了好幾天了,身上所有的錢,都拿去付民宿了,所以……”
李曼雙頰通紅,似乎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一般。
“你為什麼不離開?”
夜綰綰無心探尋對方是因什麼而暈倒了,隻是在聽她說自己遊蕩了好多天,有些奇怪。
李曼抬頭,,略顯尷尬的笑了笑:“我是來京城找人的。”
“既然找不到,為什麼不走呢?”
“我是離家出走的,眼下所有的希望,就隻剩下我要找的那個人了。”
夜綰綰聞言,秀眉緊蹙:“你要找的那個人,沒有給過你的地址嗎?”
“嗬嗬,”李曼嘴角的笑,帶著點點淒楚與苦澀:“他不知道我要來找他,我家裏也不同意。我隻有一個大概的位置。我來以後,才告訴他,我是來找到他的,不想,他聽了以後,嚇的將所有的聯係方式都給拉黑了。我心有不甘,想問一個為什麼,便留了下來。”
她說這話時,似乎是因為覺得不太好意思,雙頰紅了又青,青了又紅的,看起來五彩斑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