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烈略作思量,終是輕歎一聲,別過身,揮揮手示意她盡快。
這是違反規定了,眼下隻能趁門外的人還沒有注意,盡快處理了。
夜綰綰接手到他的信息後,快步走了進去。
她伸手掀開被子,隻覺被子好像沁了太多的水,比之前的重了不少。
她手頓了一下,又繼續將被子拉開。
被子下的東西限顯現出來的時候,她心裏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。
沒有頭的兩句骸骨擺放的整整齊齊,一些看不出材料的灰燼在他們身旁圍了一圈。灰燼的外圍,還有一些灰敗的花朵。
夜綰綰伸手摸了摸,臉色沉下,黑如鍋底。
她轉身走向床頭櫃,手猶豫了一下,覆上了頭骨的頂端。
刹那間,她沒有注意,一道看不見的銀光從另一邊的頭骨,直直飛向閻烈。
閻烈立在門口,猶如另一道房門的身軀突然顫了一下,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,直挺的向後砸去。
“咚”的一聲巨響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夜綰綰一怔,一回頭就看到僵直躺在地上的人,心口一跳,顧不上手上的東西,急忙衝了過來。
“閻烈!閻烈,你怎麼了?!閻烈!?”
男人睜著雙眼,直挺挺的躺在地上,看似隻是不小心摔倒了。
但他的眼眸中看不到一絲神采,黑壓壓的一片,對外界的呼喚,沒有一絲反應。
夜綰綰慌亂不已,除了不停的叫他的名字,腦中空白一片。
在閻烈倒下的時候,牧奕翰也快步走了過來。
他還沒來得及問怎麼了,就被兩人身後的場景給驚住了。怔了好一會,才被夜綰綰惶恐的叫聲給喚回神誌。
他蹲下身,習慣性的抬手在閻烈的鼻翼下試了試,又轉手摸了摸他的脖頸,呼吸和脈搏都是穩定的。
“他這是怎麼了?”
他大聲的詢問的夜綰綰。
夜綰綰聲音被打斷,愣了一下,有些茫然的搖頭,有些慌亂的指了指身後,又指了指閻烈,嗓子像被人掐住一般,久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。
她連屋內的情形都沒有探清楚,閻烈就突然暈了。
牧奕翰見她的樣子,就知道她的心已經徹底亂了。
在她冷靜之前,什麼忙都幫不了。
牧奕翰隻得又檢查一遍閻烈的呼吸與脈搏,確認人從外部看,還是活著的。接著又看了看他的瞳孔。
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他總感覺,單從眼睛看來,閻烈像是醒著的。
他竟然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堆複雜的情緒,好想對方夢中正經曆著一些令人震驚的事情一般。
不過,這隻是他的猜測。
牧奕翰深呼吸,壓下自己心中奇異的想法,沉聲對夜綰綰的說:“先送人去醫院,這可耽誤不得。”
夜綰綰飛快而劇烈的點頭。
此時的她,已經沒了一點主意了。
牧奕翰叫來人,將兩人送去人,自己則留下繼續偵查工作。
顧琅來時,正好與兩人錯開。
他看了看忙碌的人,有些疑惑的問:“不是人口失蹤案嗎?應該沒有屍體吧?叫我來幹嘛?”
牧奕翰沉默著將人領到了那件讓人毛骨悚然的房間,輕歎一聲道:“交給你了。”
顧琅側目,饒是見慣了各種屍身、現場的人,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這……”
牧奕翰略顯頭疼點頭,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這就交給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