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綰綰轉完客廳後,問了宋又秋白水這兩天所在的房間後,轉身走了過去。
抬手一碰門鎖,手心驀地一疼,她刷地一下收回了手,看向門鎖的眼神襯沉了沉。
“這幾天,送飯的時候,是你開門,還是……”
“都是直接放在門口的。他進屋的時候交代過我,不要碰門,連敲都不要敲。餐點放門口,他會自己出來拿了。訂餐的人,都是他。”
夜綰綰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心,手不自覺動了動,像是在確定什麼一般。
須臾,她眸光一閃,轉眸看向門鎖,眼底是神神色深了不少。
閻烈在同鑒證科的人員一起排查客廳,不經意的一瞥,就見她站在房間門口發呆,低著頭,看不清表情,不知在想什麼。
他放輕了腳步走到夜綰綰身邊,稍作猶豫喚了她一聲。
靜默沉思的人不留神被小小嚇了一跳,瞪大眼眸側頭看他,盈盈的眸子寫滿了疑惑。
“你發現了什麼嗎?”閻烈被她瞪得微微有些心虛,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,輕聲詢問。
夜綰綰手腕一轉,指向門鎖:“這,有怨氣。”
怨氣?
閻烈訝然的挑了挑眉。
夜綰綰頷首:“剛才,我想開門,卻被刺了一下,整隻手臂都麻了。若不是我收手快,我可能整個人都會被刺麻了。”
她說著,將手心攤開,給閻烈看。
閻烈順勢低眸,一眼就看到了她掌心之中那一抹豔麗的紅點,不禁蹙眉。
“這是什麼?”
“怨氣所傷。”
夜綰綰因之前幫閻母定生機,失了太多的靈力。
現在的身體狀況,就比普通人好一點點。
如果剛才碰門的人是宋又秋,那他現在,不是暈倒,就是失了一半的神誌。
閻烈聞言,眉間的褶皺又深了一分:“那你現在要怎麼辦?”
夜綰綰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門鎖,靜靜想了一會。忽地,眼前一亮,略微有些激動的抓住了他的手。
閻烈亦是一怔:“怎麼了?”
“你去開門。”夜綰綰語速飛快的說道。
閻烈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,疑惑中帶了一點點驚訝:“我去開門。”
夜綰綰沉聲“嗯”了一下,重重的點頭。
同時,她還動手,把閻烈往前拽,強迫對方去開門。
閻烈被她這突入其利的動作,弄的有些發懵。
不過,他沒有拒絕的對方的動作,而是半推半就的順著將手放在門鎖之上。
手碰到門鎖的瞬間,他感覺到了一股很小的電流,就像是以前老式火機上麵的電阻頭電了自己一下,轉瞬即逝。
下一瞬,他沒有一絲遲疑的動手將門打開了。
他沒有留意,身旁的夜綰綰眼中閃過的愕然。
他將門打開後,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夜綰綰。
夜綰綰此時麵無表情的盯著自己放在門鎖上的手,一動不動。
“綰綰?”他小聲喚了對方一聲。
夜綰綰身子微不可見的顫了一下,聲音發悶的應了一聲,丟開了他的手,側身越過他直接進門了。
閻烈暫時猜不出她現在的情緒是為何,隻是頓了一秒後,跟著她的腳步,走了進門。
兩人將目光轉向房間時,都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頭。
房間的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的,眼前昏暗一片。空氣浮起點點濕意,吸入鼻中,好似被黏住一般。
光陰交錯的地方,好像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在閃爍一般。
夜綰綰就站在門口,頓了幾秒,反手按下了頂燈的開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