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爭執的過程中,閻烈的始終沉默的看著房門,仿佛要將牆體看穿一般。
他冷沉的目光之中,無波無瀾,讓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。
三十分鍾後,閻致翊耗盡了自己最後一絲的耐心,憤憤道:“我不等了,我要進去看看!”
他說罷,轉身朝房門衝了過去。
而屋內的人,好像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一般,在他抬手碰門把手的瞬間,門“哢嚓”一下打開了。
閻致翊一愣,麵上閃過一抹囧色,怔在了門外。
開門的是夜綰綰。
她像是沒有看到來人麵上的表情一般,無神的側身讓開了一條路,同時,她轉身朝門外走去。
輕聲而拖遝腳步聲,像是重錘一般,狠狠敲在了三人心上。
閻家的男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回神。
閻致翊開口隻說了一個“你”字,就見閻烈衝了過來,將人一把抱住,滿眸焦色的問道:“你還好嗎?”
夜綰綰麵無表情的睨了他一眼,伸手指了指身後,還沒來得及開口,忽地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
閻烈憂心的同時,多少也習慣了她這個狀況。
他低眸看著懷中人蒼白無色的雙頰,若有似無的長歎一聲,微微彎腰將人打橫抱起,朝屋內走去。
他一動,另外兩人也跟著走了進去。
進門後,閻烈抱著夜綰綰徑直朝二樓走去。
閻致翊看了一眼兩人的背影,不自覺將目光轉向客廳。
一眼,他瞬地怔住。
客廳之中,沙發和茶幾都被人搬走了,空出了一塊打開二十五平方的空位。
而地上被人用不知什麼的材料畫了一個大的太極八卦圖,閻母被放在了右側中心。
八卦圖的中心,放這一個香爐,一柱清香緩緩燃著。
他再走一點,忽而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味道若有似無的,好像是他的錯覺一般。
他不由凝起了眸光,朝閻母走去。
當他靠近,看到香爐內的情況,又驚了驚。
香爐裏沒有沙土或者香灰,而是一爐清水。
香竟然筆挺的立在清水之中,巋然不動。
他怔愣的同時,手像是有了自己意識一般,慢慢伸向香株。
他此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,就是下意識的想要去碰一碰那株香。
閻嵩跟在他身後進來,對於眼下的情況,好歹有一點準備,所以並沒有太多驚訝。
在看到閻父的行為時,他急忙衝過去,一把扣住他的手,將人拉出了陣法圈外。
閻致翊回神,略帶怒氣的沉聲道:“你做什麼?”
“爸,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那株香,是媽的續命香。所有生機,皆在香上。若是貿然動了話,很有可能壞事。”
“續命香?”閻致翊挑眉,低沉的聲音中掩飾不下驚訝。
他覺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,都在挑戰自己的底線。
“閻嵩,你不要忘記自己生活的時代!你們那些所謂的修道,簡直不可理喻!”
閻嵩衝他幹巴巴的笑了笑,沉默的沒有解釋,隻是手依舊沒有鬆開。
閻致翊深呼吸,忍下心底的怒意,冷聲道:“好,我就等等,看看你們最後,究竟能玩出什麼花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