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似不長的十分鍾時間,卻讓在場的人如坐針氈,宛如過了一個世紀一般。
夜綰綰在閻烈血液的加持下,暫時穩住了她與閻母的經脈,但隱隱燃起的心火,讓她心底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。
她麵上看起來沒有一點問題,實際腦中一片空白。腦神經之間,好似纏繞了太多的東西,讓她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
閻烈發現她不對勁的時間,她已經怔神了許久。
夜綰綰烏沉沉的眸子,神采好似被人抓走了一般,空洞的看不出分毫波瀾。
他心口一凜,本想出聲喚她的名字,卻又怕她是否又進入了另一個階段。
他還記得,夜綰綰上一次進階的時候,就猶如進入魂離的狀態,對外界的事情,沒有絲毫的感知。
夜綰綰發怔的同時,手上嘴中的動作沒有停。
一切好似表麵上看到的那樣,風平浪靜。幕布之下,卻是暗潮湧動。
“砰——”
一聲巨響,房門被人猛地撞開,接著就聽一聲粗喘而急促的喊叫。
“我、我、我回來了。”
結結巴巴的話語,猶如淩空一聲驚雷,瞬地將神離的人拉回了現實。
夜綰綰刷地抬起頭,嘴巴鬆開,讓閻嵩將箱子拿過來,並示意對方將箱子打開。
“你將迷迭香、三歲尾、千葉草拿出來,碾碎,用烈酒調好,加閻烈的一滴血,喂給你母親。”
閻嵩聽言,正在翻東西的手驀地一頓:“你說什麼?”
之前明明就是因酒精過敏而引起的半休克狀態,現在竟然還要喂酒。
不單單是閻嵩,連閻烈都覺得有點不妥。
“綰綰,你確定我母親眼下的情況,還可經得起酒精的刺激嗎?”
夜綰綰似乎沒有想到閻烈會開口質疑。這是對方第一次對自己決定產生疑慮。
她不由怔了一秒,轉眸看他:“你不信我?”
盈盈眸中,藏著眸中難以言明的情緒。
閻烈一愣,薄唇輕顫,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解釋一下,卻在還沒有出聲的時候,就她將目光移開,冷冰冰的說:“你們若不信我,我可以現在就收手。”
冷冽的話語猶如臘月的寒風,在場的人心口皆是一凜。
閻嵩不自覺打了一個寒噤,急忙低頭按照吩咐做事,不敢再多言。
隻是夜綰綰口中所說的東西讓他有點迷茫。
除了迷迭香,其他的,他連聽都沒有聽過,要怎去找。
他抓頭撓耳,偏頭想要問夜綰綰那些東西究竟長什麼樣,就見對方眼神帶著少許迷蒙盯著前方看。
他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,卻沒有發現任何特別的東西。
他稍稍怔了一秒,明白眼下的情況耽誤不得,顧不得其他,急切開口詢問:“夜綰綰,你說那些東西,長什麼樣子啊?”
夜綰綰回神,目光凜凜,好似剛才走神的人不是她一般。
她眸光一轉,看向自己的箱子,用空閑的手,指了指箱子的左側:“白色、紫色和綠色瓶子裏。”
慌亂中的閻嵩這才發現,自己隻翻了箱子的一邊。
而那邊,全是夜綰綰的衣服。
他看著幾乎算是被自己亂扔了一地的衣服,黑臉一紅,不敢多言,略顯急促地將手伸向箱子的另一邊,很快找到夜綰綰所要的東西,又按照她的要求,以最快的速度混合好,端著碗走到兩人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