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母驚住了:“怎麼會!?“
閻嵩聳聳肩,表示事實如此。
“不行不行,明天一定要好好問問。這麼小的姑娘,他怎麼就下的了手!”
閻母有些回不過神來,碎碎念著離開了,其他的事情,都已經拋在腦後了。
而夜綰綰那邊,在跟著閻烈上樓的時候,就已經被身後太過炙熱的眼神,弄的有些不知所措,連走路的動作,都有點同手同腳了。
他們倆拐過走廊,那詭異的感覺消失後,她才小小放鬆下來。
她沒有發現,此刻她的手心中滿是細汗,本就疲憊的身體,更覺疲乏了。
閻烈感覺到,卻沒有開口多說什麼。
他將人帶到了離自己最近的客房,聲音肉了不少,輕聲道:“這裏離我房間最近,你如果有事,就過來找我。”
他側身,指了指自己的房間。
夜綰綰悶悶的點點頭。
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,腦子早就亂成一堆了,已經沒有任何精力,去想眼下的情況了。
閻烈一鬆手,她就轉身進屋了,連晚安都沒有說。
她進屋,看著窗外高掛的月亮,皎潔的月光灑在臉上,卻是一片冰涼。
她發了一會呆,一個翻身倒在了床上,連澡都沒洗,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
閻烈在她的門口站了一會,才轉身回自己的房間。
翌日。
天蒙蒙亮的時候,夜綰綰猛地驚醒,刷地一下坐直了身子。
她一睜眼,眼中透著凜凜的寒光,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,記憶慢慢回籠,想起了自己在哪。
稍稍緩了一會,這才放鬆下來。
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猶如酸醃菜一般的衣服,有些喪氣的歎了一口氣,起身去洗漱。
等她洗澡出來,才發現,自己所有的行李,都還在酒店。
她裹著浴巾,站在浴室裏,盯著已經被自己不小心弄濕的衣服,腦子一片空白,真是好什麼想法都沒有了。
“篤篤——”
敲門聲響起時,她不知道自己發了多久呆,隻是愣了一下,想不出這會敲門的人是誰。
她猶豫了一下,磨蹭著從浴室走了出來。
“誰啊?”
門外人聽到她的聲音,停下了敲門的動作,出聲道:“綰綰,我讓人送了一套換洗的衣服過來,你開門我給你。”
是閻烈。
夜綰綰怔了一下。
聽到“換洗衣服”四個字的時候,心底滑過一抹異樣的感覺,小臉不自覺開始發燙,半天沒有回應對方。
閻烈說完後,許久沒等她的回應,以為她沒有聽清,便又提高聲調,說了異變。
夜綰綰一個激靈,驀地回神,急忙回道:“你放在門口吧,我一會自己拿。”
閻烈頓了頓,疑惑的問:“你還沒起來嗎?”
夜綰綰支吾著應了一聲,有些不自然,又帶著一點結巴的說:“你把衣服就行了。”
閻烈漆黑的眼珠咕嚕轉了一圈,似乎想到了什麼,便聽她的,將衣服放下了:“好,那你自己盡快出來拿,收拾好了下來吃早餐,我先下去了。”
而屋內的人正貼在門上,認真而努力的聽著他的腳步聲,直到消失,才長長舒了一口氣,小心翼翼的把門打開。
她手剛伸出來,驀地感覺到一個異樣的感覺,下意識的抬頭,驀地就閻烈略顯深沉的目光對上。
她心“咯噔”一下,來不及思考,驚呼一聲,刷地縮了回了身子,一把將門關上。
“啪”的一聲,在寂靜清晨,顯得格外響亮,將屋內其他人都驚了一下。
“閻烈,怎了麼嗎?”
閻母正在樓下為閻父泡咖啡,聽到聲音的時候,以為出什麼大事了,急急跑了上來,一眼就看到立在夜綰綰房門口的大兒子,眉心微蹙,本就提起的心,懸的更高了。
閻烈聞聲,深呼吸壓下心底的躁動,回頭給了閻母一個淡淡的笑容,搖頭表示沒事。
閻母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,還有那被放在地上的衣服,眼中拂過點點疑惑:“真的沒事?”
閻烈轉身,走到她的身邊,攬過她的肩頭,將人帶下樓:“真的沒事,就是剛剛同綰綰開了個玩笑,嚇到她了。”
閻母一聽稱呼,又隱隱琢磨出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來,眼中掠過一抹了然,低頭偷偷笑了一下,同閻烈一起離開。
她沒有注意到,自己身旁的人兒,眼底翻滾的情緒。
夜綰綰也不知道,自己剛才淡淡裸露的臂膀,給閻烈造成了怎樣的衝擊。
男人在她換好衣服下樓時,眼底看到的,似乎都是她白嫩細長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