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人撤走以後,夜綰綰隻是掃了一眼病房,便叫上白水離開了。
白水站在屋內又回觀察了一遍,這才轉身快步追上她,滿腹疑惑:“為什麼不看了?”
“都過了兩個小時了,你覺得還會有東西留下嗎?”
夜綰綰走出醫院門,不由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病房所在位置的窗戶。
“那人故意把我困在虛無之中,肯定就是為了這件事。拖延的時間,想來,就是為了將那些可能遺留的證據都給抹掉。”
白水眼中滑過一抹了然,不自覺點了點頭:“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”
“這個案子,現在已經結束了。”
“結束了?”白水驚呼。
夜綰綰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,聲音冷了幾分:“凶手死了,死之前承認了所有的罪行,不是結束了,還是什麼?”
白水微怔,回神時,夜綰綰已經,走遠。
他快步追了上去,略顯急切的說:“可是,不是還有疑點嗎?那個幕後之人沒有找到,丟失玻璃罐在哪裏?這些不是都還沒有解決嗎?”
夜綰綰沒有回答,而是快步流星的離開了。
出了醫院,她打車徑直去了警局。
一路上,任白水問多少問題,她都悶聲不吭,眼瞼半闔,不知在想什麼。
警局。
“牧隊,這裏,閻隊的車,在拐了這個彎以後,就消失了。”
牧奕翰在接到葉簡電話的時候,也驚住了。
一個警察失蹤了,可不是小事,更何況閻烈那樣的身份背景。
他即刻調動了所有可以用的人,去追查閻烈的行蹤。
從葉簡那得到了夜綰綰閻烈分開的時間、地點,以醫院為起點,開始查看監控錄像。
幸得從醫院出來後,岔路口不多,很快就找到了閻烈所走的路線。
查到車消失的位置後,他立刻派人趕了過去。一出門,正好遇到趕過來的夜綰綰。
“夜小姐。”牧奕翰愣了一下,他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快過來。
葉簡說過她在醫院處理燕尋雙的案子。
夜綰綰點頭,絲毫不廢話:“你們找到他了?”
牧奕翰搖頭:“我們找到他車子最後出現的方向。現在正準備過去,您和我們一起?”
夜綰綰毫不猶豫的點頭。
一行人出發。
車開得很快,在快要靠近的時候,開車的警察,忽而開口,語調好奇又疑惑:“牧隊,這裏,不是咱們手上那個連環殺人案的,第一起案子的案發現場嗎?”
牧奕翰一愣,眸光一凝,側首看向窗外,確認過地址後,麵色凝然的點了點頭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夜綰綰心下一沉。
“這是一切的開始,結束自然是在這。”
這世間的事情,講究一個陰陽平衡,也講究因果循環,從哪裏開始,自然要在哪結束。
她冷幽的話語,猶如寒風拂過眾人的心頭,車內人隻覺周身的溫度仿佛降低了幾度,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噤,陷入沉寂。
開車人打轉方向盤,拐入閻烈失蹤的路口,沒開多久,一個廢棄的工廠出現在眾人眼前。
工廠前,閻烈那張顯眼的越野車躍入人們視線中。
“是閻隊的車!”
開車的警察驚呼,下意識一腳刹車將車停住。
因為慣性,車內人,身子皆向前撲了一下。還未等他們穩住身形,夜綰綰已經開門衝了下去。
她的速度是人肉眼幾乎不可見的。
她衝到車前,一把拉開車門,空無一人。
閻烈的手機躺在駕駛座上,屏幕沒有熄滅,夜色之下,泛著藍光。
一眼,仿佛有種冷寒之氣撲麵而來,令人寒栗。
夜綰綰搓了搓手,在指尖覆上一層薄薄的靈力,這才手機拿起,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自己的名字和號碼。再翻到通話記錄上,一切正常。
“夜小姐,有什麼發現嗎?”牧奕翰等人,跟上來時,就見她看著手機,好像在發呆。
夜綰綰將手機遞給他:“我要他來京後所有的通話記錄。另外,讓人查一下手機,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被刪掉了。”
她說完,就抬腳朝工廠走去了。
牧奕翰將手機放在證物袋中交給身旁的同事,就急忙跟了上去。
“這裏原來是一個造紙廠,但是因為汙染太重,就被廢棄了。不過還會有拾荒者過來。上次的屍體,就是被一個拾荒者發現的。”
夜綰綰聽著走到門口,剛想抬手推門,心底驀地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,讓她停住了動作。
牧奕翰沒有發覺,還以為她是怕髒,就抬手幫她推開了門。
“別動!”
夜綰綰驚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