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綰綰點頭,沒有開口說要跟著去。
她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哪也不去。
閻烈離開後,她布了一個建議的保護陣後,便開始修煉了。
最近靈力透支太多,她隻能靠勤加修煉來彌補了。
閻烈到了警局,問了董浩博所在的位置,徑直走了過去。
至於董浩博那邊,屍檢和現場證據都已經采集清楚了。但證據卻是什麼都沒有找到了。
他在聽到有人找自己的時候,腦子懵了一下:“誰找我?”
他一偏頭,就看到沉著臉站在門口閻烈,稍稍愣了一下,有些不明所以的開口:“閻隊,您來這是……”
閻烈也沒有同他多言,單刀直入主題。
“我希望你可以讓我參與到昨天的那個案子裏。相信我,這個案子,比你想象中的,要棘手的。”
直白一點不客氣的話語,讓董浩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。
雖然他心裏很清楚,這個案子特別棘手,卻也不想讓眼前人插手。
他心裏也有那麼一點小心思的。
“閻隊,讓你參與進來,這不符合規矩的。您明白的。一,您不屬於我們這個片區,二,您手頭不是還有一對那麼的案子嗎?我們這兩個部門辦案的風格不一樣,我怕您過來適應不了。”
董浩博說的客氣,聽到人耳中,卻不是那麼個滋味。
閻烈沉默的盯著他看了一會。
空氣一瞬變得寂靜。
董浩博隻覺心頭好像一下壓了什麼東西一般,驀地有種快要喘不上氣來的感覺。
他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一步,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,有些緊張的說:“閻隊,您……”
“這些官話,你覺得同我說有用?你很清楚,我要想插手,也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情,我不過是不想仗勢欺人罷了。”
閻烈冷冷打斷了對方的話語,不疾不徐的開口。語氣淡淡,卻透著濃濃的威壓。
董浩博後背一寒,嘴角止不住抽了抽,一時竟然無言以對。
誰都可以不知道眼前人的背景,他可忘不掉。
當初他在辦案過程中,誤抓了軍部的人,差點耽誤了對方的任務,被抓去軍事法庭,還是閻烈出麵,讓他全身而退的。
可是眼下,這個案子,他真的不想給眼前人。
閻烈說完後,便將目光轉開了,沉默的等待著。
他看不到董浩博臉上的糾結,即使看見了,他也不想理會。
“閻烈,你怎麼會這?”
突兀而滄桑的男聲,忽而打破了眼下的沉寂。
閻烈身形微微一側,看向來人,眼角有些意外的挑了挑:“張三水?”
來人點頭,走到他的麵前,眼中亦滿是驚喜。
“一別五年,沒想到你還同以前一樣,一點沒變。”
閻烈點點頭,握住對方伸過的手,算作打了招呼。隻是心底有些疑惑。
不過短短五年,眼前人也才四十多歲的光景,頭發竟白了大半,整個人看上去,好似老了二十多歲,宛如垂暮之年的老人。
“你怎麼會在這?從桐城上調了?”
閻烈收回手,搖頭:“沒有,牧奕翰那邊有案子需要我同事幫忙,便一起來了。”
同事?
張三水小小驚訝了一下。
“是你徒弟吧?不然怎麼會那麼厲害?”
“是我們局的特別顧問。”
他說完,就見眼前人的臉色變了變,眸底似乎掠過一抹厭惡,很快又假裝無事點頭笑了笑。
“那你受累了。”
他想來,眼前人是來做保姆的,看向閻烈的眼神也變了變。
閻烈沒有去多想,隻是沉聲應了一下,便沒再開口。
而立在一邊的董浩博,看著自己師父同閻烈聊的火熱,開始有些著急,一會該怎麼避免討論案子的問題、
“那你現在沒事咯?”
等了好一會,他終於還是等到了自己最怕的那句話的開頭。
沒等閻烈開口,他就急急打斷了。
“師父,閻隊是來處理牧隊那邊的案子的,很忙的,我們就……”
“我沒事。那邊的案子,不需要我插手。”
閻烈冷聲打斷了他的話語,又偏頭凝眸看向張三水:“我很願意幫忙。”
張三水的本意是也是想讓他出手幫忙的。但眼下,他驀地發現情況好似有點不對勁。
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徒弟,沒有貿然開口。
董浩博頓了一下,忽地急中生智,有些激動的說:“閻隊,您是目擊證人,是不可以參與到案子中來的。”
著急中,他的聲音也不自覺提高了不少,聽著尖利刺耳。
閻烈眉心微微一蹙,竟然沉默,沒有出聲反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