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烈一噎，心頭莫名的覺得夜綰綰說的很對，一時沒了語言。
董浩博一直壓著性子等他們兩人溝通，隻是看情況，似乎並沒有什麼用。
“小姐，您把情況仔細說一下，也想還有什麼沒有注意到的線索呢？你這樣不配合工作，我們也很難做的。”
不得不說，他這話說的很漂亮。
閻烈聽後，也不由輕輕點了點頭，同夜綰綰說：“你就解釋一下，把帽子帶好，不要讓他看到你的臉就不就好了？”
夜綰綰十分煩躁的撓了撓頭，悶聲“嗯”了一下，隻是依舊沒有從他身後走出來，尖著嗓子。
“我在閻烈所說的那個巷子口聞到的血腥味。我的鼻子和一般人不一樣。你聞不到味道，不代表我聞不到。是我發現這裏有問題，領著閻烈過來了。這個答案，你滿意嗎？”
董浩博嘴巴微微張開，瞳孔輕震，哭笑不得：“小姐，您這樣，說了跟沒說一樣。”
“那要怎樣？把我鼻子扣下來，按在你頭上，讓你自己感受一下？”
閻烈低聲輕笑，反身揉了揉她的頭：“乖，別鬧。”
董浩博失笑。
見過偏心的，沒見過這麼偏心的。
“那小姐，您現在可以聞到附近有什麼不一樣的味道嗎？”
夜綰綰忍不住對天翻了一個白眼：“你當我是狗？什麼味道都要我聞？不會自己進去看？”
不冷不熱的話語，讓董浩博一噎，嘴唇不自覺哆嗦了一下，一時不住地該所什麼好。
夜綰綰癟癟嘴，不服氣的小聲哼了一聲，嘟囔道：“是他難為我，管我什麼事？”
閻烈揉了她兩下，轉頭同董浩博說：“她的嗅覺異於常人，我們不能用自己的嗅覺同她的相提並論。你讓她說究竟怎麼聞到的，這真的沒有辦法解釋。”
董浩博有些認命的點點頭：“那請問您這次進京來是……”
“牧奕翰那邊有案子，讓我過來幫忙。這個案子，我個人建議，你要麼找他來一起辦，要麼轉給他。”
閻烈心中依然認為，這個案子和五年前的案子，有牽扯。
董浩博聽著，嘴角笑意的略微有些尷尬。
“您也知道，我師父和牧隊長那邊，從五年前那件事後，就一直不對盤。若是讓他知道我連案子的情況都沒有了解，就聽您的一句話，便把案子轉出去了，我的日子，怕不會好過的。”
閻烈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：“他們，鬧翻了？”
董浩博眸中尷尬的神色的又深了幾分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，輕輕點頭。
“五年前那個案子，專案組解散後，我師父還是覺得那案子有問題，便自己私下調查了一下，被牧隊發現以後，找他談話。沒人知道他們倆談了什麼，接著我師父就像瘋了一樣的訓練我，兩年前，我出師以後，他就申請內退了。上麵很快就批了。”
閻烈微微頷首，眸中拂過一抹意味深長的暗芒。
他之前還在想，張三水今天不過才四十五，就退休了，是不是出了什麼事？
現在，也算是有了解釋。
“那是你師父與牧奕翰的恩怨，我想，應該同你沒什麼關係。你如果覺得把案子轉出去太丟臉了，就讓他過來，幫你看看案子吧。”
董浩博笑了笑，沒有接話。
這時，鑒證科的人員走了過來。
“老大，裏麵五家住戶，九個人，全部遇害，寵物與植被，全部死亡，屋內，沒有一樣活物。”
董浩博心驚。
這直接是滅門啊！
他眸中浮上點點慌張，扭頭同閻烈說：“閻隊，您近期不會離開京城吧？因為您畢竟是第一個發現現場的人。”
閻烈點頭，表示明白。
“那邊的案子沒有結束之前，我都不會離開。”
“那您留給聯係方式給我，您就可以先離開了。若有問題，我會再找您的。”
閻烈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：“那我就不打攪你們辦案了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董浩博點頭，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：“您慢走。”
閻烈頷首，禮貌的笑了笑，牽著夜綰綰離開了。
夜綰綰跟著他走了兩步，有些疑惑的開口問他：“他為什麼不留你下來幫忙？”
“我是第一個發現現場的人，而且，不是我的主場，我就等於是一個證人。你見過，有證人參與辦案的嗎？再則，我一直建議他去找牧奕翰，在他看來，我同牧奕翰才是一撥的。按照他的脾氣，躲我還來不及呢，怎麼會開口請我幫助？”
夜綰綰聽後，不禁癟癟嘴，幽幽感慨一句：“你們大人的世界，可真複雜。”
閻烈失笑，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，換了個話題，“你吃飽了嗎？”
夜綰綰“呼呼”哼了兩下，像小雞啄米一般狂點了點頭：“沒有。既然那邊沒你什麼事，我們就去繼續吃東西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