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時不同往日,若沒有閻烈的存在,夜綰綰是決計不會讓白玥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靠近自己的。
閻烈聽之,心底懸著的氣,終於鬆開。
他牽了牽嘴角,轉了話題:“你餓了嗎?”
夜綰綰撐著手慢慢坐直身子,聽到他的問題,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:“你不說還好,你這一說,我怎麼就覺得好餓呢?”
“咕嚕——”
話音將落,聲響隨之響起。
兩人皆是一怔。
須臾。
“嗬——”閻烈輕笑出聲。
夜綰綰小臉刷地一紅,好似一瞬就熟透的櫻桃,滿臉羞赧的低下了頭。
閻烈見狀,眼底流過一抹淡淡的興味,走到她的身邊,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:“起來換衣服,收拾好了帶你出去吃東西。”
夜綰綰頭低地死死的,仿佛恨不得將腦袋縮回到脖子裏去,聽話後也就是小聲的“嗯嗯”兩下算作回應。
閻烈又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,低聲道:“你收拾,我去外麵等你。”說完,便轉身離開了。
夜綰綰一直屏息支著耳朵聽著他的腳步聲,直到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時,才小小的鬆了一口氣,抬眸偷看了一眼。確定房間裏就剩自己以後,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,身子一軟,又跌倒回床上了。
“啊啊啊!”
她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。
“丟死人了。”
夜綰綰也沒想到,自己的肚子會那麼給麵子。
一個人自暴自棄的滾了好幾圈後,這才翻身爬了起來,抬手拍了拍自己臉。
“算了算了,其實什麼都沒發生。”
自我安慰了好一會後,才起身換衣服。
二十分鍾,她收拾好,就開門走了出去。
她出了房間以後,看了一眼屋內的擺設,總有一種不協調的感覺。
閻烈正在沙發上坐著等她,她一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了,隻是沒一會,就見她秀眉微微一擰,正掃視著,不知是看到了什麼。
“你在看什麼?”
他站起身,迎上對方的目光。
夜綰綰回看了他一眼,卻沒有給任何回應,又將目光撇開,開始觀察房間。
閻烈猜測她可能看出了什麼,卻不能肯定,便沒有多言,又坐回沙發上,耐心的等她看。
夜綰綰在房間裏繞了幾圈,最後卻是什麼都沒發現。但感覺上,依舊是單純的覺得有地方不太對勁。
她一臉疑惑的走到閻烈麵前。
“怎麼,沒有發現?”
閻烈現在幾乎都快成她肚子裏的蛔蟲了,幾乎一眼就能看穿她心中所想。
夜綰綰有些喪氣的點點頭:“我就感覺眼前的擺設看著不太協調,可是你要讓我說具體哪裏不對,我又看不出來。”
閻烈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,算是給她安慰,聲音較於平常柔了幾分,“不要想太多,也許酒店隻是怎麼好看怎麼擺的,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的意義。先去吃飯吧,吃飽了,才有力氣胡思亂想。”
夜綰綰鼓著臉瞪了他一眼,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偏開頭,渾身上下都寫滿了“我不想理你”五個字。
孩子氣的行為,讓閻烈忍俊不禁。
他身後捏了捏眼前人的後頸,一個提溜,將人半提起來:“好了,別耍小性子,我們出去吃飯吧。我都餓了。”
夜綰綰其實在換好衣服就覺得自己餓的不行了。隻是剛才鬧的時候,不好意思說。眼下,聽閻烈先服軟了,她又傲嬌起來了。
“哼,是你餓了,不是我餓了。我就大發慈悲的陪你一下。”
閻烈失笑,點頭說道:“嗯嗯,是你陪我,是你陪我。”
鬧鬧騰騰了好一會,兩人才從酒店走了出去。
出門後,閻烈帶著夜綰綰,沒有看地圖,也沒有打車,直接朝南邊走去了。
“我們大概走十分鍾的樣子,有一條小吃街。那是京城最老的小吃街。我想,你應該會喜歡那裏。”
走了一會,夜綰綰就發覺閻烈對這裏,好像很熟悉。她扭頭看了看周圍有些年代的建築,扯了一下對方衣袖,“你對這裏很熟嗎?”
閻烈點頭,沉聲道:“嗯。這裏其實離總局很近。我五年前來這同這裏的警察聯合處理過一個案子。當時也是住的這附近。不過待遇沒這次好。我住的東邊的警局招待所。”
夜綰綰撅著嘴,長長的“哦”了一聲後,又有些好奇的問:“你五年前過來處理的案子,也是個大案子吧?“
問完之後,又自己重重的點了點頭,回答道:“嗯,肯定是個大案子,連你都請來了。這應該是跨省的合作了,肯定是了。”
閻烈哭笑不得,還沒開口,就又聽她問:“是個什麼案子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