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綰綰沒有理會兩人,低頭安靜吃自己的飯了。
一頓飯,閻嵩站在桌旁,安靜如雞,連呼吸聲都幾乎聽不到。
夜綰綰吃完後,也沒有理他,徑直離開去辦自己的事情了。
狄敬安離開後,她要買那些法器,就得到別的市去了。
她昨天晚上睡覺前,已經同白家那邊聯係過了。
白爺爺說今天會讓人把東西送來,讓她到時間去機場接人。
夜綰綰算著時間起床的,這會差不多該過去了。
她不會開車,看閻嵩那樣子,也就放棄讓他開車送了。
她用手機叫了車,剛要出門,就被閻嵩叫住了。
“夜小姐,您能告訴我,我如果一直吃那東西的話,會變成什麼樣?”
夜綰綰正在係鞋帶,聞言手上動作未停,聲音淡淡,“半人半鬼吧,或者完全變成惡鬼,也說不定。”
雲淡風輕的口氣,好像在同他說“今天天氣不錯”一般。
閻嵩心口一緊,雙腿一軟,趔趄著差點跌倒在地。
幸而他手快,一把抓住了桌邊。洶湧的情緒湧上心頭,千滋萬味。
夜綰綰沒有理他,換好鞋子就出門了。
“你真的不安慰一下他嗎?我看他那樣子,都快嚇暈過去了。”
榮櫟跟在她身邊,眼睛卻一直看著閻嵩,小腦袋都快扭個方向了。
“你要不放心,就留在家裏陪他,我不介意的。”夜綰綰低頭看著手機,看司機所在的位置。
榮櫟急急搖頭:“這還是算了。要是一會他又去吃那東西,我怕自己會忍不住,把玩意搶過來。”
夜綰綰冷哼y一聲,不再理他。
上車後,司機因她的穿著,盯著她看了好幾眼。
夜綰綰假裝沒有看到。
誰讓榮櫟一直像狗皮膏藥那般粘著她,本就體虛的她,身邊再跟著一個“冷氣機”,再熱的天氣,她也感覺不到。
“司機師父,你還是小心看路吧。我隻是比正常人穿的多點,你怎麼不用大驚小怪的。”
司機一直在偷瞄,聽言知道自己被發現了,有些尷尬的笑了笑,心裏卻是在想:“你這何止是穿點多點啊?八月的天,羽絨服都穿上了,真的沒問題嗎?”
夜綰綰不知他心中所想,而是在心頭不停的吐槽榮櫟:“都是你,非要跟狗皮膏藥一樣貼我身上。現在好了吧,我這一出門,就被人當神經病看。”
榮櫟幹巴巴地討好的笑了笑,沒有接話,換了個樣子,一臉乖巧的貼著她。
司機可能是想早點擺脫她,車開得飛開。加上不堵車,到機場的時間,比夜綰綰預計的快了近二十分鍾。
她本就算好的提前十分鍾到。這麼一來,她就要在機場等上半個小時了。
她一走進機場,路過的人,無不把眼睛投到她的身上。
第一次,她被看得有了難堪的感覺,心裏罵榮櫟的話語,一下更是瘋狂了起來,周身氣場黑壓壓的。
本還好奇的人,一瞬感覺到點點不太秒的感覺,出於本能扭開了視線。
夜綰綰這才覺得舒服了一點,找了一個角落的地方坐下,一邊玩手機,一邊等人。
白水出來的時候,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。
因為飛機的顛簸,加之他沒有扣好箱子,下機時,箱子一下彈開了,東西掉出來一些。
顏色各異的符紙,讓一些看到的人,愕然的叫了出聲。
雖然他即使的處理了,卻還是招來了一點麻煩,幸好有人幫忙處理了。
他出來以後,給夜綰綰打了電話確認了對方的位置,找了過去。
兩人接頭的瞬間,都不由驚了一下。
“你怎麼穿這麼多?”
“他怎麼跟著來了?”
兩人同時開口,說完後又都不約而同頓了一下。
白水動了動鼻子,嗅到了夜綰綰身邊異樣的味道。
“你竟然又讓鬼跟在你的身邊。”
他說著,眸中帶著輕責的眼神。
夜綰綰鼓鼓臉,有些無奈的聳聳肩:“我也沒辦法。一會同你解釋。你還沒說,他為什麼會跟來?”
來人夜綰綰見過,是上次在忻城時,一起辦案的警察,不過她一時想不起名字來。
白水看著她圓溜溜亂轉的眼睛,就知道她又沒記人家的名字:“這是宋又秋。我倆是朋友。正好他休假,聽我有事,就陪我過來了。”
夜綰綰點點頭,總決定哪裏乖乖的,卻又說不出來。隻得暫時放過這個話題了。
“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?”
白水提了提自己的箱子:“爺爺怕你不夠用,弄了一堆。還吩咐我說,讓我砸izhe呆一段時間。等你不需要我了,再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