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的幾句話,閻烈感覺自己好像在聽天方夜譚那般,久久接受不了,靈魂好似被抽掉那般,整個人完全呆住了。
他的腦子像是被人抱著拚命搖晃那般,一切的思緒亂七八糟的攪合在了一起。
除了現在夜綰綰說的事情,他還想起了夜綰綰曾經提到過的,關於她未婚夫的事情。
那個時候,他隻覺那人很不負責任,把事情全部丟給了旁人。
不想,現在對方告訴自己,那個負心的渣男,就是自己。
夜綰綰說完後,就明顯感到身邊人的氣息沉了不少。
她忍了一下,悄然偏過頭,偷瞄了對方一眼。
閻烈此時的樣子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,就差雙眼一翻暈過去了。
她見狀不由抿了抿唇,又默默地低下頭,給對方思考、接受的時間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暗沉的天色緩緩放亮。
第一縷陽光灑進屋內,直直的照在沙發上愣神人的身上。
忽然而至淡淡的暖意,讓閻烈的身子不自覺顫了一下,緩緩回神。
“綰綰。”
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,好似經曆了劇烈的吼叫一般,有氣無力。
夜綰綰聽聲,緩緩抬起頭來,瞬地與對方滿是掙紮的眸子對上,愣了愣,輕聲問:“怎麼了?”
“你是我選定的?”閻烈說著,下意識的咬了咬唇,又覺不對,換了一個說法:“是前世的我選定的?”
夜綰綰點頭。
“我師父說,我一出生,就注定是你的妻子。至於原因,他至死都沒有告訴我。他說,你會告訴我。”
閻烈頓了頓,有些無奈的笑了笑:“我想,我也給不你答案。”
夜綰綰嘟了嘟嘴,十分淡點的點了點頭:“嗯,現在的你給不了。等到你恢複身份的時候,記憶也會跟著恢複。我不著急。”
閻烈見她臉上滿是坦然,不禁有些疑惑:“你就這麼接受這個身份了?”
夜綰綰頷首,臉上的表情卻是瞬然收了起來,“我從十五歲開始就接受這一切了。閻王是誰,對於我而言,沒有太大的意義。反正不管是誰,我的要嫁。”
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,聽不出任何的情緒。
閻烈偏頭,目光暗閃,一瞬不瞬的盯著她。
夜綰綰沒有絲毫的感覺,覺得自己把該說都說完,便緩緩站起了身:“我知道這件事對你衝擊不小。你慢慢想吧,我還沒睡醒,先上去休息了。”
她說完,便幹淨利落的轉身上樓了。
等閻烈回神,想再問她一點東西,人已經已經消失無蹤了。
他稍怔片刻,長歎一聲,身子一軟,癱倒在沙發上,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,周身散發著低沉的氣息。
一瞬,讓本就離不了他太近的榮櫟,更覺不舒服了,急急轉身離開,心裏忍不住吐槽:“還說什麼心意相通,我還不是不能靠近他一步!”
閻烈“聽”到這話,身子不禁微微一顫,無奈的搖頭。
這一天天的,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?
夜綰綰上樓後,換了衣服就鑽進被窩繼續睡覺了。
待她一覺醒來,時間已經是中午了。
她起床下樓後,閻烈沒在。而廚房有動靜傳來。
她走過去,就見閻嵩正在廚房搗鼓著什麼,隻是沒開火。
“你在做什麼?”
“啊!”
她突然出現,把閻嵩嚇了一跳。驚呼著差點蹦了起來。
閻嵩回頭一看是夜綰綰,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,“你不知道人嚇人,會嚇死人嗎?”
夜綰綰十分淡定的搖搖頭:“我知道,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。”
閻嵩癟癟嘴,雙手抱拳,同她做了一個告辭的動作,轉了話題:“我點了外賣,剛準備裝盤以後上去叫你,你就醒了。”
“閻烈呢?”
夜綰綰偏頭看了一眼外賣,幽幽地問。
“我哥去局裏了。他不是沒跟著葉簡走嗎?同對方商量後,對方答應回去以後,會把所有完整的資料都傳到這邊分局,包括現場的錄像。”
夜綰綰點頭,走到閻嵩身邊,趁其不備,刷地抬手扣住了他的脈門。
閻嵩驚了一下,常年訓練的反應,讓他幾乎沒做什麼思考,便抬手反擊。
他先是將被扣住的手一反,鎖住夜綰綰的手,另一隻手直直的朝她的麵門打去。
夜綰綰腳一挪,以極快的速度側身躲開了他的攻擊,手上力道一加,又反過來,將他的手扣下。
閻嵩吃疼,忍不住悶哼一聲。
“我勸你最好別動,不想傷了你。你哥都打不不過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