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，她已經開始有疲倦的感覺了。
她剛才說要廢掉鍾離翰墨，也不過是在虛張聲勢。
封印沒有解除之前，她自己就是一個半廢物。
鍾離翰墨臉色沉著，聞言自嘲的笑了笑：“師叔，好像從頭到尾要把事情弄複雜的人，是你吧？”
夜綰綰斂眸，“我隻想讓鍾離芙開口，認下所有的事情。至於這件事的結果是什麼，就由可以做主的人來做。”
鍾離翰墨定定地看著她，眸中的諷意又深了深：“你覺得，這樣的事情，說出去，會有人信嗎？”
顧琅不由跟著點了點頭。
這樣的事情，說出去，在旁人聽來，就是天方夜譚。更多的，像是在為真正的凶手開脫。
夜綰綰瞅見顧琅的動作，偏頭瞪了他一眼：“你湊什麼熱鬧？”
顧琅麵色淡淡，似乎並不覺得自己點頭有錯：“夜綰綰，即使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，可法官會相信你嗎？現在法治社會，封建社會的迷信在這裏，已經沒有作用了。”
夜綰綰咬唇，給了他一個“懶得理你”的眼神，便轉身走到椅子上坐下。
她閉眼凝神，開始調整自己體內的靈力。
她可不想在人沒來之前，就先耗盡靈力暈過去。那樣可真夠丟臉的。
葉簡來的很快。
這次的案子，在他看來，也算的上大案了。
他在來的路上，就已經把情況報到上麵了。
他到達目的地，抬手敲了敲門。
幾乎是在手落下的瞬間，房門就“唰”的一下被打開了。
他愣了一下，是鹿鳴開的門。
對方臉上的表情在他看來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。
他疑惑地盯著鹿鳴看了看。
鹿鳴笑笑，側身讓開了路，輕聲道：“所有人都在等你。”
葉簡挑眉，抬腳進門，目光不由飄向角落裏的夜綰綰。
“夜小姐。”
他走到夜綰綰麵前站定，開口喚她。
夜綰綰聞聲，長而密的睫毛輕輕一顫，像是剛才睡醒的人一般，緩緩睜開眼，抬眸看向眼前人。
“你動作還真快。”
清冷的聲音，不帶一絲多餘的起伏，聽不出情緒。
葉簡從她眼中看出了嘲諷，
他假裝沒有看到，輕笑搖搖頭，一臉謙虛調侃道：“您第一次需要我，我怎能不跑快一點？”
夜綰綰默默翻了一個白眼，抬手指了指鍾離翰墨：“這個人，我動不了。你看著辦吧。”
他來之前，鹿鳴已經將所有的情況同他解釋過了，隻是他依舊有疑問。
“他女兒是怎麼犯事的？”
“召喚小鬼。”夜綰綰深呼吸，壓下自己體內翻騰的靈力，淡淡說道：“因之前鬼門關時間混亂的事情，人間鬼氣濃鬱，有些鬼一下不受控製。鍾離芙召喚的小鬼就在其中。”
“哦？那個小鬼，與榮方有關係？”
夜綰綰頷首：“我想，鍾離芙應該是用榮方血液來召喚的。我最初見到的時候，還以為是誰要報複他，才會用鬼壓身。還用的是自己親兒子的鬼魂。隻是，鍾離不開口，我現在還不清楚，她究竟是要用那小鬼做什麼。”